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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拎著挎包,拉著行李箱下樓,周嬸正在擺弄餐桌上的鮮花,看到安棠一副準備出遠門的模樣,緊張的問道:「小棠,你這是去哪?」
周嬸這是怕安棠跟賀言鬱鬧矛盾,準備離家出走。
「我有事,要去英國一趟。」
「噢噢。」周嬸以為她是要出差,笑道:「那你去忙吧,早去早回,路上小心。」
傍晚金烏西墜,火紅的晚霞染透整片蒼穹,波光粼粼的江面朦上一層橘紅。
現在正是下班高峰期,賀言鬱已經在路上堵了半個小時,一直到晚上七點,他才抵達賀家老宅。
賀家是大家族,分支眾多,老宅位於港城坨青山半山腰,壯觀的別墅群將這個大家族串聯得密不可分,以至於世代盤踞港城,在這站穩腳跟。
賀言鬱從親生父親賀景忱手中奪權後,他就是賀家的掌權人,不過他從不住這,甚至鮮少回來。
車子駛入老宅,有帶著白手套的保鏢上前開啟車門,賀言鬱走下車,被管家迎進門。
大廳燈光璀璨,水晶燈將這座富麗堂皇的別墅照得耀眼奪目,餐廳坐著一大家子人,倒也顯得熱鬧。
看到賀言鬱來了,眾人紛紛收斂神色,靜默不語。
於他們而言,他是賀家掌權人,更是他們依附的物件。
賀景忱坐在首位,眉目間隱隱可以窺見年輕時的鋒利與冷銳,「終於捨得過來了,我還以為你躺在溫柔鄉裡不省人事。」
夾槍帶棒的語氣著實不好,好像他們並不是父子,而是有著血海深仇的仇人。
賀言鬱走過去,侍者拉開白色的餐椅,他坐下,摩挲著左手尾指上的尾戒,笑道:「父親如今閒散在家,又豈會知道公司有多忙。」
打蛇打七寸,而賀景忱的七寸就是權利。
賀言鬱架空了他的權利,讓他像個廢物一樣待在老宅,這無疑是凌遲。
「公司忙不忙我不知道,我看你挺閒的,熱搜上三天兩頭都有你。」賀景忱掃了眼賀言鬱的右手,硫酸傷了面板還留有痕跡。
賀家從來沒有出過情種,想不到他賀景忱最後竟然養出個痴情人,還真是可笑。
「生活總得調劑一下才有意思,不是嗎?」
「所以這就是你覬覦未來大嫂,跟她糾纏不清的理由?」賀景忱冷笑。
氣氛逐漸凝滯,就連賀言鬱臉上的假笑都消失了,那雙深邃的桃花眼泛起絲絲寒意,「安棠和溫淮之又沒有訂婚,我憑什麼不能得到她?」
都說他覬覦兄長的女人,可他倆一沒訂婚,二沒結婚,頂多撐死算男女朋友。
只要他想,他可以做出很多沒有底線的事,商人嘛,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些都是他的好父親從小教給他的。
兩人之間劍拔弩張,其他人如坐針氈,有人實在心驚膽戰得厲害,咬牙站出來打圓場:「時間不早了,咱們還是先吃飯吧,一家人好不容易團聚在一起。」
有人站出來開了頭,後面的人輕鬆不少,便接過話茬繼續說:「對對對,言鬱啊,得知你要回來,今天特地吩咐廚房做了你喜歡的菜,全部按照你的口味定的。」
畢竟是掌權的人,可不得哄著。
賀言鬱掃了眼滿桌的菜餚,色香味俱全,辛辣重口令人食指大動。
他只是微不可見的擰眉,就有人注意到,於是立馬膽戰心驚的詢問:「怎……怎麼了?不符合您的胃口嗎?」
「我最近吃得清淡。」
其實也不能說最近,自從他和安棠回到港城,一日三餐全是清淡的,這樣的日子也快一個月,都說二十一天養成一個習慣,而他,也慢慢受到影響。
其他人不瞭解賀言鬱,但賀景忱瞭解他。
「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