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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文科,你理科,能一樣?」賀言鬱淡淡的掃了他一眼。
趙子真:「……」
文科難道就不學數學了嗎?!
真是的!
「不過,鬱哥,你跟小棠嫂子又吵架了?」要不然好端端的,怎麼突然發這種訊息。
「沒吵架。」
「哦。」哄鬼呢?誰信!
趙子真笑道:「話說回來,鬱哥,你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像什麼嗎?」
賀言鬱低頭打字,回復安棠剛剛的訊息:「什麼時候回家?」
訊息發出去,賀言鬱恰好聽到趙子真說的話,抬眸看向他,問道:「像什麼?」
「像小學雞談戀愛啊。」
「……」
賀言鬱抿唇沒有說話,指腹無意識摩挲尾戒。
那隻戒指他一直戴著,象徵他的態度。
永遠的不婚主義者。
趙子真見他不吭聲,也沒多想,瞥到手機裡面安棠新發的訊息,提醒道:「鬱哥,看微信。」
賀言鬱垂眸。
安棠回復他:「明天早上的航班。」
面無表情的男人,突然笑出聲。
就好像他們之間破裂的關係又重新癒合。
說破鏡重圓太過了,但總歸是他又一次退步妥協換來的結果。
安棠坐在梳妝檯前,桌前右側擱著手機,螢幕還亮著,明晃晃展示出裡面的內容。
百度搜尋框內,有一個「∑」符號。
下面的解釋:
求和。
安棠敷著面膜,也不敢笑得太明顯,但眼裡流露出的神情卻有著一絲精明。
她拿起抽屜裡的絲絨盒子,開啟,裡面放著一枚鑽戒。
那是她在溫淮之的房間裡找到的,是他當初打算用來向她求婚的。
安棠的指腹摩挲著戒指。
半晌,盒子蓋上的聲音響起,她拿起手機給賀言鬱回覆:「明天早上的航班。」
賀言鬱有他的心有不甘。
而她,又何嘗不是。
兩人都默契的沒有再任性。
清醒,而理智。
安棠回到港城的時候,夜色悄然降臨,機場人來人往,川流的人群中,有不少結伴而行,像她這種形單影隻的倒是很少。
在下飛機前,賀言鬱就給她發了訊息,安棠走出機場,看到停在外面的轎車。
司機開啟車門,安棠彎腰坐進去,車裡黑漆漆的,路燈投下的光,落了幾縷進來,她看到男人大半邊身子浸在黑暗裡,像是一尊雕塑,沒有一點人情味。
可偏偏這樣一個人,在安棠坐進車後,自然的握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啄了啄,「這麼久不出來,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這相處方式,太像他們在一起的那三年。
安棠由他去,他們之間總得有個人主動。
而那個人,註定是賀言鬱。
「等了很久?」安棠問。
「下班後就來等你,一直到現在。」
賀言鬱的語氣裡有濃濃的倦怠,像是馬不停蹄忙完工作後又來接她。
得不到片刻喘息。
車子在寬闊的馬路上疾馳,窗外是快速倒退的景物,霓虹燈籠罩璀璨的港城,浮光掠影般的奢侈頹靡。
驀然間,安棠感覺自己左側的肩膀一沉,她扭頭望去,借著一點點光線看到賀言鬱靠著自己睡著了。
少了醒時的凜冽冷漠,多了分溫和乖順。
縱然賀言鬱不是溫淮之,可這個時候的他,安靜下來,真的太像了。
反倒是陳南潯那種相仿的氣質,以及穿著打扮堆砌出來的模樣落了俗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