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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她和蔣青黎在劇組共事,只不過是同事關係,被賀言鬱接二連三撞見後,他便對她展開一系列折磨。
那時,他看她的眼神就像現在這樣。
陰鷙、滲人、又極具佔有慾。
那種讓人很不舒服的感覺,就像兒時有人覬覦自己心愛的玩具。
安棠不喜歡,收回視線不再看賀言鬱,話卻是對陳南潯說的:「你想太多了,他沒有那麼小氣。」
她抬手看了眼時間,從這裡開車抵達影視城,如果順利的話得花半個多小時,要是遇到堵車,那可能就差不多一個小時。
時間還是很緊迫的。
安棠不再耽擱,率先往前走,「走吧。」
陳南潯輕輕應了聲:「好的。」
他扭頭看向賀言鬱,溫和的男人微微淺笑,在外人眼中明明是一種很友好的行為,但在賀言鬱看來,對方就是故意在炫耀。
賀言鬱看著他們一前一後走出醫院,眼底徒留寒意。
他抬頭望向醫院外那顆參天聳立的大樹,樹葉繁茂,樹蔭濃鬱。
賀言鬱還記得,同樣是盛夏三伏天,窗外同樣有茂密的樹木。
那時,安棠追著他不放,手裡捧著藍色滿天星。
「你為什麼不理我?」
「你不要看其他女人好不好?」
「我很小氣,你是我的。」
怎麼,現在清醒了,不愛了,就開始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還真是不講道理。
渝城溫度高,腳踩在地上能燙得像火燒,安棠將車內的空調降低,開車駛向影視城。
車內寂靜無聲,陳南潯坐在副駕駛,時不時偷偷看向安棠。
又一個紅綠燈,車停在斑馬線外。
安棠將他抓包,扭頭看著陳南潯,「你看著我幹什麼?」
「安老師,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說。」
「我覺得你好像並不喜歡賀先生。」他遲疑片刻,溫聲道:「是因為賀先生長得像淮仙,所以你才跟他在一起的,對嗎?」
喜歡溫淮之的人,無論男女老少,都會叫他一聲淮仙,有點粉絲對偶像的愛稱。
事實上,溫淮之確實配得上一個「仙」字。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應是如此。
綠燈亮起,安棠向右轉,聞言,她笑了笑,說道:「你心裡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為什麼還要問我。」
陳南潯微微勾唇淺笑,溫和極了。
安棠餘光瞥見,怔愣片刻,又從虛妄中清醒過來。
為什麼有的人明明長著另一張臉,卻像極了故人。
她鬼使神差的問:「陳南潯,我記得當初在港戲的六藝樓試戲時,你說你從五歲開始學習古典舞,喜歡的古典舞藝術家是溫淮之。」
「嗯。」陳南潯看著她柔美的輪廓,「怎麼了?」
「那你對他是不是很瞭解?」
車內有瞬間寂靜,只餘冷氣從排風口出來的細微聲音。
陳南潯收回視線,看向車前一望沒有盡頭的寬闊大道。
他輕輕「嗯」了一聲。
他對古典舞壇史上鼎鼎有名、風光霽月的溫淮之又何止瞭解。
溫淮之的喜好、飲食習慣、穿著打扮、言行舉止、乃至臉上的每一分微笑,他都把握得清清楚楚。
那個光芒萬丈的人,是他從小到大必須看齊的物件。
陳南潯出生在舞蹈家庭,在他五歲那年,他的母親逼他學習古典舞。
他八歲那年,年僅十六歲的溫淮之憑藉古典舞《贖》,震驚世界,從此響徹國際舞壇。
那時,他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