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頁(第1/2 頁)
「談什麼?」
「回酒店再說。」
渝城不僅是出了名的火爐,就連這一帶的口味也很重,辛辣、重油。
兩人找了家魯菜館,隱匿在街頭小巷,經營了幾十年,口碑很不錯。
三菜一湯都以清淡為主,很契合安棠的口味,她吃飯的時候,也暗中觀察過賀言鬱。
曾經喜歡辛辣的男人,如今習慣了清淡,也不會再牴觸。
吃完飯,兩人回到酒店,洗漱完後,安棠看了眼時間,差不多晚上九點。
賀言鬱還在洗澡,她想了會,開啟筆記本,用思維導圖開始做新書的大綱和人設。
畢竟,她的本職是寫小說,而不是去當編劇。
賀言鬱洗完澡出來,看到安棠抱著筆記本,盤腿坐在沙發上敲鍵盤,他知道她多半在忙寫作上的事,所以也沒過去打擾,而是拿了一盒煙去陽臺。
他其實並不嗜菸酒,一般心裡有事的時候會抽一點,至於酒,往來生意少不了應酬,多少也會碰些。
賀言鬱在陽臺抽了兩根煙,又站在那吹了會夜風,等身上的味道散得差不多,這才轉身進屋。
安棠剛好忙完,她關上電腦,見賀言鬱進來了,問道:「你傍晚不是跟我說,要跟我談一下嗎?究竟是什麼事。」
「棠棠。」
安棠把電腦放在茶几上的動作一頓,似乎沒料到賀言鬱開口竟然這麼肉麻。
他很少叫她棠棠,一般都是連名帶姓。
「怎麼?說正題之前還得客套幾句?賀言鬱,這可不像你的性子。」她笑,表現得很輕鬆,「說吧,什麼事?」
「我們以前在一起多久了?」
安棠的笑意斂去幾分,抬眸看向賀言鬱,不明白他好端端的問這個做什麼。
「當初,你追了我半年,我們在一起三年,後來溫淮之醒了,你決絕的離開,然後回了倫敦。」
「今年三月初的時候,咱們定下為期三年的協議,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
安棠怎麼會不記得,當時,她跟賀言鬱都瘋了,一個因愛生恨想要報復折磨,一個急需贗品來睹物思人。
而如今過了半年光景,她的目的依舊沒變,就是不知道賀言鬱跟她周旋是出於偽裝還是真心。
不管怎樣,她堅守住就行了。
還有兩年半,時間會過得很快。
「記得就好。」賀言鬱坐在她身邊,伸手把人拉過來坐在他的腿上。
修韌結實的小臂攬著安棠的腰身,隔著薄薄的絲質睡衣,那熾熱的溫度還是傳了過來。
他的腦袋埋在安棠的頸窩處,呼吸一起一伏,熱氣灑在她的鎖骨上。
「我們現在還處於三年期限以內,棠棠,別拿其他男人來刺激我,可不可以?」
這種場景,他不喜歡。
曾經,他還有資本肆意糟踐,發洩自己的不滿,因為他篤定安棠愛他,所以永遠都不會離開他。
可是現在,他知道她心裡愛著溫淮之,和他在一起是出於協議,出於想要征服馴化他,出於……
她想把他變成溫淮之。
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發脾氣,不高興就折磨她,他太瞭解安棠,情深似海給了溫淮之,留給他的只有冷血薄涼。
她好像對他有天生反骨,他要是不妥協,她會扭頭走得乾脆。
賀言鬱自詳已經一步步退讓,努力控制自己的脾氣。要是換做以前,他說不定會狠狠折騰安棠一番。
安棠坐在他腿上,男人抱著她,手臂在腰間勒得緊緊的,她的長睫扇動,垂眸看到賀言鬱純黑的發梢。
以前,溫淮之也像這樣過。
他有血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