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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掉電話,賀言鬱看到不遠處的落地燈處站著一對男女,差多跟成人一樣高的盆栽擋住他們半邊身子。
他認出其中的女人是安棠,而眼下,她背對著他。
賀言鬱抬腳走過去,還未靠近,盆栽擋去他大半截身影,隔著夜色與涼風,他聽到陳南潯溫和的問安棠。
「棠棠,你喜歡我嗎?」
「喜歡……」
說話的女人已經醉得聲音有些沙啞繾綣,像極了情人間的呢喃。
陳南潯正好面對民宿後門,自然看到賀言鬱過來,他知道自己原定的計劃泡湯,所以折中後選了這條冒險的路,他故意讓安棠背對賀言鬱,好把這些對話都說給他聽。
「那你喜歡賀言鬱嗎?」
不得不說,陳南潯模仿溫淮之模仿得很像,哪怕是這種聽起來有些委屈的言論,但從他嘴裡說出來永遠都是溫柔的。
安棠耷拉著眼皮,酒精已將她麻痺,醉得哪還分得清人。
「不喜歡……」她只喜歡淮之的。
「棠棠,那你離開他,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好……」
隔著盆栽,賀言鬱將他們的對話都聽進耳裡,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安棠虐得麻木了,他現在的心情格外平和,平和到……
像是一團死灰。
有關這點,他覺得他漸漸趨同於溫淮之,將對方的溫和、平靜、理性等學了個六七分,畢竟換做以前,他不僅要折磨安棠,連帶著陳南潯也立馬收拾了。
賀言鬱從盆栽後走出來,落地燈發出橘黃的光芒,恬靜地灑在他身上。
他身上穿著安棠之前給他買的衣服,風格偏柔和,是溫淮之喜歡的穿搭。
陳南潯原以為按照賀言鬱的性子,在聽到這些話後會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畢竟,沒有哪個男人願意遭受這種奇恥大辱。
誰知對方面不改色的走出來,甚至還伸手把安棠拉到自己懷裡。
賀言鬱聞到她身上的酒味,再看她現在的臉色,就知道安棠醉得不輕。
酒鬼說的話,那就更不該信了。
賀言鬱心裡好受些,也這樣自我安慰,他攬著安棠,懷裡的女人頭枕著他的胸膛。
穿堂風拂過,冷得人發顫,然而,比這更冷的是賀言鬱的譏諷。
「陳南潯,只有沒用的男人才會靠女人上位。」
他甚至不屑聽陳南潯說那套虛偽的話,直接把醉得已經迷糊的人打橫抱走。
安棠咻地騰空,下意識伸手摟著賀言鬱的脖子,微眯著眼望向他,用頭蹭了蹭他的臉,笑眯眯又甜絲絲的喊了句「淮之」。
賀言鬱的手臂收緊,「叫賀言鬱。」
他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但不代表他就是溫淮之。
他有自己的姓名,不是別人的影子。
而這也是他最後的底線。
安棠怔了怔,皺著臉,那迷迷糊糊的樣子,似乎在思索賀言鬱究竟是誰。
回到房間,賀言鬱把人抱進浴室,打算給她清洗一下身上的酒味,順便讓她醒醒酒。
安棠被剝得乾淨,躺在浴缸裡,沐浴露的泡沫將她包裹,滿室浸著馥郁的香氣。
她掙扎著想起身,伸長手臂想去勾賀言鬱,「抱。」
結果卻被賀言鬱毫不留情的摁回去,「洗乾淨再抱。」
有句話說得好,不能跟喝了酒的人講道理,安棠盯著賀言鬱那張臉,臉頰還帶著醉酒後的紅暈,她沖他笑了笑,隨即抓著他的衣領,傾身湊上去吻他的薄唇。
隨著她的動作,水聲嘩啦,晶瑩的水珠沾在瑩白光滑的肌膚上,像是抹了一層光。
賀言鬱單手撐著浴缸邊緣,被她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