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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賀言鬱似乎還沒睡覺的打算,安棠問:「你半個小時後,把洗衣機裡的衣服拿出來晾好,可以嗎?」
「嗯。」
安棠看了他一眼,按理來說,她應該多關心問候幾句,但是她實在太困了,便打消心裡的念頭。
她掀開被子躺進被窩,關掉自己這邊的床頭燈,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暖黃的檯燈照著床頭一小塊地方,賀言鬱躺在她身邊,深邃的眸光一寸寸描摹她的輪廓。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冷的緣故,安棠尋著熱源,滾進他懷裡。
其實她睡覺向來不老實,天冷的時候會像八爪魚似的纏著賀言鬱,天熱的時候,睡覺恨不得劃出一道楚河漢界。
賀言鬱被她纏著,他伸手攬著安棠,掌心貼著她的背脊,逐漸上移至她的後頸皮。
他五指斂攏,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抓住她。
清晨,天還是深藍色,窗外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安棠被鬧鐘吵醒,咬牙從床上爬起來洗漱。
她拿著電動牙刷,眯著眼,無精打采地看著鏡中的自己。
睡衣的領子有些寬大,隨著她抬起右手,左肩的領子下滑,露出半邊精緻的鎖骨。
赫然間,安棠看到自己鎖骨處有咬痕,連著往上,頸側也有。
她頓時清醒不少,睡意也沒了。
安棠漱完口,湊近鏡子,又仔細瞧了瞧。
恰逢這時,賀言鬱穿戴整齊走進衛生間,他不出現還好,一出現,安棠就要找他算帳。
「這是怎麼回事?」她指著自己的鎖骨質問賀言鬱。
賀言鬱倚著門,淡淡掃了眼,氣定神閒道:「我咬的。」
「我都睡著了,你竟然還做這種事?」
過了一晚,賀言鬱神色如常,昨晚那憂鬱的氣質彷彿從未出現。
真是個非常奇怪的人。
他抱臂,忍不住笑道:「你也知道你睡著了?」
安棠微微皺眉,總覺得賀言鬱話裡有話,「你這話什麼意思?」
「看來你是不記得了。」賀言鬱反手把衛生間的門關上,抬腳朝安棠走去。
安棠後退半步,抵著洗漱臺。
下一秒,她整個人直接被抱起坐在臺上。
安棠微怔,抬眸看著賀言鬱雙臂撐在她身側,他身上穿著昨天那套已經洗乾淨的衣服。
過分清絕的一個人,然而眼中卻騰升出晦暗的眸光。
她也不是不諸世事的小姑娘,自然懂賀言鬱流露出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安棠知道自己睡覺不老實,因為以前有一次晚上下暴雨,電閃雷鳴特別恐怖,她害怕,再加上有心理疾病,就跑去溫淮之的房間睡覺,睡著後,幾乎對他又抱又摸又親,以至於第二天早上起來,溫淮之笑著跟她開玩笑:「棠棠真覺得我是正人君子?」
她不知道昨晚睡著後對賀言鬱具體做了什麼,但總歸是有些過火的。
安棠撇開視線,難得有些心虛。
她伸手推開賀言鬱的臉,「你快讓開,我還要化妝。」
耳畔是低沉撩人的輕笑聲,「看來是記起了。」
「……」
安棠又推了推他,死鴨子嘴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話音剛落,一具結實溫熱的身軀傾向她,安棠下意識後仰,後腦勺快撞到鏡子的時候,一隻手伸過來扣著她的。
微涼的薄唇覆上,安棠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鼻尖相觸,彼此呼吸纏繞。
就在這時,一隻手滑入,賀言鬱看到面前的女人咻地瞪大眼,隨即臉色羞惱,蹬著腿想掙脫。
幾分鐘後,賀言鬱抽身離開。
安棠強撐著洗漱臺,才免去自己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