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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會對盛意的死訊深信不疑。
盛漸安已經沒有胃口繼續吃東西了。
他覺得自己受到了全世界的欺騙,現在所有人都背叛了他。
他明明這麼努力地想要爬上巔峰,想不到二十年後還是摔得這樣慘。
是他當時的仁慈,造就了今天的這一切。
他不該讓盛叢活下來的。
別人的孩子終究是個隱患。
盛叢給所有加班的人,付了五倍的加班費,以及一個月假期補助。
因為後續還有一些手續要處理,大概要十五天之後他才能名正言順地接管盛氏。
盛漸安像是已經放棄了掙扎。
他和盛意本就沒有結婚,所以不存在什麼共同財產。
當初所謂的結婚,不過是他為了接管盛氏,放出去的假訊息。
現在他又被盛叢誆騙著說了那樣的話,於情於理都沒有資格再接管跟盛家有關的一切。
況且,那些曾經站在他這邊的人,一夜之間全部都倒向了盛叢那邊。
他知道,盛叢一定是像當初的他一樣,給出了極其誘人的條件。
他們很早就串通好了,等的就是這一天。
呵,盛漸安輕嘲,盛叢還真是個能屈能伸的人。
為了把他扳倒,不惜去跟當初的那些,不顧盛意處境的牆頭草合作。
盛意和盛叢是晚上的時候,回到盛家的。
盛漸安已經很「自覺」地收拾好了屬於他的東西。
他想早點離開的,奈何家裡的保鏢不讓他走。
看到盛意進門的那一刻,盛漸安下意識地打了個冷顫。
但他覺得自己在盛意麵前,不應該這樣失態,所以就很快調整了一下情緒。
盛漸安對盛意輕喚道:「意意。」
盛意感到無比噁心。
她苦於自己暫時證據不足,沒辦法立刻將盛漸安送入監獄。
盛漸安見她不理自己,繼續說道:「你沒死真的太好了。自從以為你死之後,我的心也就跟著死了。」
盛意本想找個地方坐下,可是一想到這房子裡的傢俱,都是盛漸安這群人坐過的,就覺得很髒,坐不下去。
她站得離盛漸安遠遠的,連沾上他的影子她都覺得髒。
她曾經那麼信任的人,最後卻是搶走她一切的惡魔。
真是諷刺。
盛意知道盛漸安不是平白無故講這些噁心的話的。
他只是在試探她的底線。
他想她能顧念舊情。
可惜,盛漸安在她這裡的一切好感已經消磨殆盡。
只剩下了厭棄。
「二十年多前,沒能讓你在晚上離開,現在,把你該享受的待遇還給你。」
盛漸安聽她這樣講,就知道盛意已經變了。
變得不好騙了。
他一如之前那樣恭敬地對她說道:「我會離開,不會再打擾你。」
盛漸安把畏威而不懷德的小人形象,演繹得淋漓盡致。
當他發現再難翻盤的時候,面對他人的絕對碾壓之勢,一反常態地收起了獠牙,乖得像一條哈巴狗。
盛意一眼就看到了他的行李箱。
明明是個小箱子,他卻很吃力地提著。
盛意涼涼地說道:「盛家的東西不許帶走。」
盛漸安見她盯上了自己的箱子,立即反駁道:「這是我的東西,和盛家沒有任何關係。」
說完他又覺得自己語氣太急,又緩緩地補了一句:「這麼多年,我替你守著這個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你身上沒有一件東西是屬於你的。」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