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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那麼清晰地觸控到這個世界醜陋而真實的一面,卻不想死去,究竟是為什麼呢?活著是有什麼意義嗎?
森鷗外想要活著、想要當上港口afia的首領、想要穩定橫濱。大庭美智子想要活著、想要獲得認可、想要把冒犯其歸屬的敵人一點點剔掉血肉。
他們都有著無比明確的活著意義,太宰治可以看出來,可意義這個詞本身就是沒有意義的,在他看來,其他人活著的意義好像根本不怎麼重要、完全不值得一提,他缺乏自己活著的意義。
「啊。」森鷗外笑著側首看他一眼,對上他低頭若有所思的表情,隨口道,「太宰君以後就會懂得的。」
雨下的還是很大,司機先生彎腰站在後座的車門旁邊撐傘,大庭美智子先探出一條腿踩實地面、才低頭出來。
她紅艷的和服裙擺、白皙的小腿、身體被動作勾勒而出的流暢弧線都與昏暗的雨景形成鮮明對比,好像整個世界裡、只有她自己是唯一鮮明的那個人。
大顆粒雨滴落在傘面上,發出嘩啦的聲音,森鷗外移開視線,含笑道:「無論是什麼,生存的意義、死亡的意義或者拼命堅持守護的意義和決然放棄一切的意義,太宰君以後都會懂的,並非是你不夠聰明,這些只是時間問題。」
他把手插在兜裡,轉身向大廈走去,含笑的聲線貼著低沉的雨幕傳來:「不管如何,總會有找到自己生存的意義那一天的,哪怕所有人都不理解,哪怕是個非常可笑的理由,哪怕非常牴觸這世間,也會拼命想要活下去的理由。」
白髮和服少女邁著輕快的腳步跟上來,聲音像是拂過春風的燕子:「哎,太宰君在思考自己活著的意義嗎?」
她歪頭、對著太宰治眨眨眼:「這可是個非常難思考的問題呢。」
「我真的要懷疑森醫生了。」太宰治慢吞吞地道,「你真的只對十二歲以下的可愛女性有興趣嗎?你實在是太過分了哎,一直在針對我。」
森鷗外:「太宰君多慮了。」
他的臉上還是淡笑,好像是社會上那種非常常見的成年人社畜,不過這種淡然的成年人氣質只維持了一秒就迅速崩裂開來:「等等,太宰君你在暗示什麼?!其實如果是我特別喜愛的物件,別說是幼/女,就算對方是御姐我也可以的哦!!!」
成熟穩重的大人一臉緊張的大喊:「不許你在櫻桃醬面前挑撥離間!」
啊、哈。
太宰治虛下眼睛,犀利地指出問題所在:「這還用挑撥離間嗎?真的用挑撥離間嗎?根本不用挑撥離間吧,放心啦森醫生,親愛的櫻桃醬回來後,做的第一件事肯定是把你大卸八塊裝進罐子裡、塞點櫻桃做成櫻桃醬吃下去,以求永遠也不分開吧。」
成年人臉上的虛假驚恐更加誇張:「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傢伙一直在我耳邊恐嚇我,我才根本放心不下來啊!」
「而且你說的這種做法根本不是櫻桃醬好不好,櫻桃醬那麼可愛才不會想吃櫻桃醬!」
「哦呀,失策了。」太宰治慎重點頭,愉悅又草率地做出決定,「那就把上面那句話裡的櫻桃醬換成愛麗絲醬吧,親愛的愛麗絲醬一定會欣喜若狂地捧著森醫生牌櫻桃醬給櫻桃醬餵食的」
「喂喂喂,你好像越說越離譜了吧。」森鷗外側首看向含笑的白髮和服少女,「再這麼說下去會嚇到大庭小姐的,那麼關於這件事的話題還是到此為止吧。」
白髮和服少女:「啊,這個妾身倒是無所謂,但是妾身有點好奇裝人體櫻桃醬的話,是分成很多很多的小罐子裝、還是乾脆用一個大罐子裝?小罐子堆放的時候好像很容易踩碎,大罐子的話、小孩子撈醬的時候容易掉進去,果然還是難以抉擇啊。」
「……」
港口afia總部有五座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