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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法器耗費她不少心血,最終打造完成後,是面巴掌大的銅鏡,於是便取名幻虛鏡。
那會兒的「邪念」雖有不斷壯大的趨勢,但到底不成氣候,不過是被法力淨化了幾次,便消散於無形,無法為禍三界,而女媧當時則有更棘手的事情需要處理,也就是岌岌可危的天柱。
那時她有了以身補天的想法後,便算了一卦,明白會為後世所困擾的事情後,便毫不猶豫地做了決定,將五彩石放入幻虛鏡,用法術封存於當時的青崖山之下。
而要論如何將「邪念」收服,實則並非難事,在十方築魔陣落成之前,「邪念」還沒有源源不斷的能量來源,此時若是能夠將其關入幻虛鏡內,便不用怕他再出來作惡。
在小鏡回溯時光之前,他們之所以會邁入絕境,全是因為沒能及時阻止殷墟的獻祭,讓十方築魔陣落成,那會兒要想擒住「邪念」,已然成了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
商戎失去了最後一滴心頭血,能夠明顯感覺到身體上的變化,只能說他之前的身體素質過硬,換了龍族旁的人,獻出心頭血後,都得休息上一兩日,更別說他獻出的還是最後一滴。
他不動聲色地看著陣法中央的殷墟,面上半點沒讓人看出不對來。
時機還沒到,在殷墟獻祭的那一刻,才是他最後的機會。
遠處風雲突變,濃厚的黑雲滾滾而來,天帝此時還沒卸下偽裝,正裝模作樣地與殷墟說話。
天帝帶來的一眾天界士兵,正在與殷墟奮殺,他們不知道,自己其實離死不遠了。
箐禾他們此時都未懷疑到天帝身上,畢竟方才是有天帝相助,他們才能從十方築魔陣中順利脫身,先入為主的觀念讓他們下意識地忽略了這麼個人。
誰都沒看清商戎是怎麼動的,那些正在搏殺計程車兵一瞬間彷彿被施了定身咒,全都動彈不得。
只見一道殘影從眼前飄過,殷墟本就消耗頗多,大驚之下不費吹灰之力便被吸入了某種法器之中,他能看到外界的一切,但任憑怎麼劈砍,都無法從法器中出去。
商戎扔出葫蘆,葫蘆自動收了殷墟,他則直奔另一個目標。
天帝的反應也是極快的,他抬起手上的劍,擋住了商戎劈山破海的一擊,踉蹌著倒退出去好遠,才堪堪穩住身形。
天帝面色極差,「商戎,你果然是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我方才將你從陣中救出來,你便恩將仇報?」
商戎不言不語,只是用定坤不斷地朝天帝進攻。
眨眼間,二人已過了數百招,且招招致命。
晞衡離得較遠,等注意到這邊打起來的時候,當即御風趕了過去,「商戎,你這是在作甚?」
商戎自然沒有分心答話的時候,可是晞衡中途插入戰局,顯然還是幫著天帝時,他總算開了口,「滾開!」
「給我一個理由!」
晞衡擋住他的攻擊,並不傷人,只是單純地想讓戰鬥停下來。
商戎看見天帝的唇角勾動,心尖翻滾的血氣越來越濃鬱,他撐不了太久,過會兒二叔一來,這些人還是會死,殷墟也會被強迫獻祭。
現在只有把「邪念」從天帝體內逼出來,他們才有機會。
晞衡有時說來很固執,他不敢相信之前還並肩戰鬥的同伴此時為何會突然發難,所以兩頭,幫哪一個都不是。
「沒有理由,他今日必須死。」
商戎眸子中泛出血紅,周身的殺氣已然是非常濃鬱。
晞衡還想說什麼,餘光猛然瞥到一抹身影,那道身影以不輸商戎的速度極快地來到天帝背後。
只聽「噗嗤」一聲,天帝瞬間瞪大眼眸,低頭看向自己的心口。
箐禾手中的靈劍並無特殊之處,但卻直直地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