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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吉這一瘋起來,即便是貝克曼,也沒能把他攔住。
「真沒看出來,這小傢伙這麼能瘋,看來能和路飛那個皮猴子成兄弟,也不是沒有理由的。」船醫湊在了貝克曼身邊說道。
他這一把老骨頭了,實在是不適合和他們這些年輕人一起瘋。
「哪裡,你看那小子的哥哥,是叫艾斯的吧?已經和船長拼了兩桶酒了,再這麼下去啊!我覺得咱們明天說不準就要直接啟航,食物還有點……」路還沒說完,就看到了艾斯敞開肚皮吃的樣子,剩下的話就卡嗓子眼了。
得了,就這胃口,走到哪裡都是把人家吃窮的節奏。
「食物明天再說,提前啟航也不是什麼大事。倒是綱吉……」貝克曼說著揉了揉自己一抽一抽的太陽穴,「到底是誰給他喝的酒,不知道他還是個孩子嗎?!」
「這麼亂,誰知道小傢伙是怎麼摸到酒的,貝克曼你先把他拉回家來吧。」船醫看著綱吉和那些不修邊幅的海賊混在一起的樣子,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船醫你那裡有解酒的藥嗎?幫我拿一點。」貝克曼喝的那點酒根本就不需要解酒藥,很明顯這是幫綱吉要的。
貝克曼說完,就向綱吉走了過去。他單手拎起混在一群扭在一起的海賊裡的綱吉,然後看到已經喝迷糊的綱吉,抬頭愣愣的看著他。
「兩個……兩個貝克曼?不對!是三個!」綱吉說著還點了點頭,低頭又嘟囔了起來。「有這麼多的貝克曼啊,那我一定是在做夢了。」
做夢的綱吉就被拎著的這個姿勢,伸手抱住了貝克曼。
「哇,貝克曼我好想你啊!」
他真的很想貝克曼,比想他那個不靠譜的爸爸還要想。就像是在他的腦子裡,爸爸就是桌子上的黑白的照片,而貝克曼是火堆旁告訴他怎麼成長的溫暖背影。
「我跟你說,我前天都夢到你了!你還說你為我驕傲!雖然是個夢,但是我好開心!」
貝克曼看著可勁的往自己身上蹭的綱吉,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把拎,變成了抱。
他從沒想過,僅僅是那麼一段時間,他能在綱吉的心裡,有那麼高的地位。他耳邊彷彿還迴響著當年綱吉用稚嫩的聲音,說著要帶媽媽一起找爸爸。
「我學習不好,又沒有朋友,還總是讓媽媽傷心,我是不是好沒用啊?」綱吉說著哭著,鼻涕眼淚都糊了貝克曼一身。
「副船長,藥。」船醫這會也已經把藥拿回來了。
「我不要吃藥!」綱吉彷彿是知道了藥是給他的一樣,在貝克曼的懷裡胡亂的動著,用行動表示自己不想吃藥。
「讓他再哭一會吧。」貝克曼被海賊們吵的有點頭疼,懷裡喝醉的小酒鬼綱吉也不安分,他乾脆直接把綱吉帶到了船醫的地盤,那邊比較安靜。
「藥和水我放在一邊了,貝克曼你一會一定要給他喝了。除了醒酒的藥,還有預防他感冒的藥。」船醫說著走了出去,給兩個人留了單獨相處的空間。
「貝克曼,我不要吃藥!」喝了酒的綱吉,意外的耿直。這放在平常,他就算不想要吃,也絕對不會這樣直白的說出來。
「不吃藥你想幹什麼?」船長耍酒瘋貝克曼都覺得頭疼,然而自家的崽……他還挺想聽聽綱吉能說什麼的。
「想和你在一起!」綱吉抓住了貝克曼的手,然後和自己的小手對比著。
他看到貝克曼手上的老繭,想著自己的爸爸手上會不會有老繭?會不會也像這麼大?
可是除了一張黑白的照片,他就再也沒有什麼印象了。
「貝克曼你為什麼不是我爸爸呢?我爸爸在哪裡呢?別人的爸爸都來接他回家了,我爸爸怎麼不來接我呢?」
綱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