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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明嬋身後的幸侯,雙眸微微眯了起來,他敏感察覺這裡面是不是有些不對,孫大人何時和小姐這般相熟了?聽著話裡沒盡的意思,彷彿這其中還有一段頗深的淵源。
他是孫遜一手提拔的,在孫遜剛進來的時候他還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但是,若要說忠誠,他是陛下的人,就算今日是孫遜的事情,他也會事無巨細的查到匯報給陛下。並且陛下交代的事情,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會和孫遜透露一二的。
孫遜也是知道這些的,所以話完完全全的都避開了明嬋的身世。
「幸侯,棺材鋪的棺材做好了嗎?咱們後日能否能動身?」明嬋就抬頭問。
「小姐,棺材沒有做出來多少,別的事都安排妥當了,若是順利後日一早便可動身。」幸侯趕緊恭敬的道。
「好,那就後日一早走吧。」明嬋乾脆的商量好離開的時間,然後笑著轉頭看向孫遜,道,「後日便要走了,那些刺客方才鎩羽而歸,還驚動了的京兆府,怎麼可能還會這麼急著來行刺。」
孫遜費盡口舌也無法說服她,只得警告地看了一眼幸侯,提醒他要保護好明嬋,幸侯自然是面無表情的點頭應是。
明嬋所預料的並不假,刺客確實沒有再來。
但是為了路上不惹麻煩,明嬋便準備男裝上路。
很快三日過後,順通鏢局的車馬,便扶著一隊又一隊的靈柩往城門外駛去。
明嬋著著一身墨青色青竹紋廣袖長袍,披著厚厚的玄色鶴紋大氅,她懷裡揣著一個銅製手爐,悠然的靠在馬車車壁上,透過被風吹起的車簾往車外望去。
冷風吹起了窗簾,也悠然的吹開了她額發。明嬋就將窗簾壓住,抱著手爐喝些熱茶。
離開北疆後,她卻越發的畏冷了。要知道,從前在北疆那樣的極寒之地,她也是著著單薄的夾襖,到處找人砸雪球玩的人。
如今不止越發胃寒,也愈發的懶散了。
馬車上無聊,香竹便抽出了葉子牌,和明嬋玩著牌。
馬車車咕嚕悠悠然的向前滾著,不知不覺的就離京城很遠了。
每到一處新天地,明嬋就拉著香竹到處去跑,到處去見識這宮外好玩的有趣的各種東西。
香竹十多歲就進了宮,家中本應是貧苦人家。
幸侯也開始一封一封的透過暗衛,往宮裡送信。
暗衛們每日緊跟在明嬋身後,對她的去處一清二楚。
而幸侯又一貫是一個鐵面無私,說話不會委婉,不會粉飾太平的人。陛下讓他每日事無巨細的匯報小姐行蹤,他便會真的事無巨細將小姐每天做了什麼寫的一清二楚。
送信進宮的暗衛,每天手都是抖著的,生怕陛下遷怒,心情一不好就將他們砍了。
夜色漆黑,客棧中卻是燈火通明。
大紅的燈籠在簷下掛著,照耀出一片喜氣。樓下吃飯的客人嬉笑不斷,穿著泛白青色衫的說書先生在臺上說著梁祝的故事,臺下的孩童聽得滋滋有味。
明嬋穿著一身青玉色長袍,披著鶴色大氅,興致沖沖的就要拉著香竹去這附近最大的青樓,去看美人歌舞。
之前在上一個城鎮的時候,明嬋就已經成幸侯不注意拉著香竹去青樓消遣了一番。幸侯和暗衛們措手不及,他們顯然是想不到,這位大小姐竟然會這般荒唐。
幸侯面色肅然的攔在明嬋面前,抿唇制止道:「小姐,青龍魚龍混雜,髒亂不堪,什麼人都有。您一屆女兒身,實在不宜去那種地方。」
「幸侯,你說的有道理,青樓中起舞的都是一些美艷的舞娘,看的多了便也沒什麼意思了。」明嬋面色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