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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殷拿筆的動作頓了頓，側眸看過來，忽然道：「你一直這樣嗎？」

「嗯？」程闕茫然，什麼這樣？

「為了不是自己做的事情道歉。」黎殷看著她，心想著這人這兩天做的事，莫名其妙的對一個剛剛認識的人好，明明是大小姐，衝上來就想幫助她。

和印象裡真是不一樣。

「也沒有吧。」程闕下意識捏了捏耳垂，「她們是我朋友，幫忙解釋一下而已，不然鬧大了也不太好。還有……」她頓了頓。

「昨天也是，我沒有讓她們欺負你，抱歉。」

「我知道。」

「唔？」看黎殷這表情，程闕還以為自己得到了她的原諒呢，可下一句話就讓她跨起個批臉。

「你這麼蠢，怎麼可能做得出來那種事。」

「喂！」程闕氣的鼓起了臉，伸出食指戳了戳黎殷，「你怎麼這樣，我給你道歉你還罵我，你好過分！」

黎殷自己都沒有發現她嘴角微勾，「我沒有罵你，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你你你！」程闕要氣死了，立馬推翻了自己要討好她的想法，這人這麼過分，鬼才要討好她嘞！

之後一連幾天程闕都氣鼓鼓的樣子，見到她就哼一聲，也不跟她說話，黎殷倒是泰然自若，連班級裡出現的對她若有似無的排斥都沒在意，直到周測的來臨。

二班不是星瑞最頂尖的那批學生，雖然綜合成績排行前列，但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的短板，程闕能留在這裡純靠她優越的藝術天賦瘋狂拉分，至於文化課成績嘛……

只能說，她家是豪門，繼承人也不止她一個。

黎殷分到這個班倒是因為她文化課成績頂尖，這倆人坐同桌，立馬就顯露出來了差距。

程闕抓耳撓腮艱難算題，一轉頭發現自己同桌下筆如飛，刷刷刷就算出來一個題目，人還坐姿筆挺，模樣氣定神閒。

程闕驚呆了。

「同桌，你學習這麼厲害的嗎？」

黎殷瞥了她一眼，沒說話，倒是監考老師往這丟來一個犀利的眼刀，「那邊的同學，安靜考試。」

程闕閉嘴了。

寫完最後一門交卷的時候程闕眉頭皺的都快打死結了，趕緊扒拉出來幾道眼熟的例題瞅了瞅，看到答案的時候才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應該不會特別差，老媽應該不會唸叨我吧。」她拍著胸脯自言自語道。

黎殷正在收拾筆，聞言往她這看了眼，再想想之前瞥到的答案，淡淡道：「你選擇題後三道填空題中間兩道以及大題最後一道算錯了。」

程闕：「？？？」

「你是魔鬼吧！！你怎麼知道我寫了什麼！」

「你不是叫我嗎？隨便看了一眼。」

「嗚哇哇，那你怎麼不提醒一下！」程闕一臉如喪考批。

「你要作弊嗎？程闕同學？」黎殷眉峰微挑，臉上表情似笑非笑的。

「那你還嘲笑我！」程闕惱羞成怒，「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邪惡的alpha！」

黎殷：「呵。」

不知道為什麼，她心情有點好誒。

「好過分，欺負我。」放學後同學們都走了，程闕在音樂室裡彈鋼琴洩憤，一首歡快的小星星硬是彈出了十面埋伏的殺意，按鍵都按的兇狠無比。

社長在旁邊不忍直視，還有些心疼那價值幾百萬的名鋼琴，「早就跟你說好好學習了，你不聽，現在好了吧。哎你別霍霍鋼琴了，那邊還有電子琴架子鼓，放開我的斯坦威！」

「喂，區區斯坦威而已，鋼琴買來不就是讓人彈的嗎？」

「那也不是讓你這麼霍霍的啊我的大小姐。」社長幾乎要撲上去了，所幸她還記得自己是個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