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第1/2 頁)
待她回到朝鳳殿,見到跪在殿內的星蟬。
「起來吧,方才見你跪在了碎瓷上,回來抹藥了嗎?」
星蟬聞得太后此言,心頭一熱,當下雙眼含淚。
她以前伺候過先皇后,也就是太后的姐姐,第一次見到太后時,她初入宮時彷徨無所的眼神,像極了當年的皇后。
先皇后待她不薄,所以當自己再次被分派到朝鳳殿,她決定好好伺候恩人的妹妹。
星蟬打有記憶起就在宮內活著了,這麼些年在宮裡,若說先皇后是她見過最溫婉如玉的女子,那現在的太后就是她見過最鮮活的女子。
宮裡的人,極大多數是黑色的,也有少許是白色的,但真正有血有肉,活得有顏有色的,只有太后殿下。
「可是疼了?讓衛禮喚御醫了沒?」
石中鈺見星蟬突然落了淚,上前攙扶,才發現她腿下宮服上掛著一團血跡,不由蹙眉。
「回來不知道先上藥,跪在屋裡做什麼?
「奴婢自責因著奴婢的莽撞惹得攝政王把火氣撒在殿下身上。」
「攝政王沒有責怪哀家。」
石中鈺頓了頓,糾結了一會,又問:「既然提到這個,你且同哀家說說,宮宴那夜,哀家到底對攝政王做了什麼?」
不是她不相信鳳殊影,只是她有點懷疑,酒後的自己,真的如此求男若渴嗎?
星蟬收住了眼淚,只是不敢直視太后的雙眼,囁嚅道:「那夜奴婢被攝政王遣走後,偷偷回頭看了一眼見到殿下您騎在攝政王身上」
「好了,哀家知道了!」石中鈺急忙打斷,怕再引出什麼細節來充盈今夜的夢魘。
「奴婢真的就只看到這些」
「好,你先下去清理傷口吧」
等到寢殿中只剩她一人,石中鈺走至梳妝檯面前,開啟華麗的六扇編金朝鳳首飾盒,從裡撿出那條白玉睚眥玉墜,重新纏繞回手腕上。
在穆太醫的虎狼之藥下,石中鈺的風寒很快痊癒起來。
這日,她正在暖閣內同朱昱下圍棋,衛禮緩緩走了進來。
「殿下,端王妃求見。」
石中鈺放下手中的白子,對朱昱說:「皇上先去偏殿習會功課。」
等朱昱走後,衛禮把端王妃領入暖閣。
幾日不見,端王府全無初見時意氣風發的模樣,眼下烏青,連雙頰都隱隱凹陷下去。
「端王妃氣色不佳,可是宮內的菜餚不合端王妃口味?」
「謝太后殿下關懷,宮中菜餚可口,只是臣妾存著心事,再好的佳餚,也食之無味。」
「哦?」石中鈺驚訝地高挑柳眉,不解道:「端王妃有什麼心事,不妨同哀家說說。」
端王妃等的就是小太后這句話。
「殿下,您上次提到同遼國和親一事,可有中意的女子?」
石中鈺意味深長地看向端王妃,語氣中的熱絡也降了幾分:「此乃政事,王妃怕是這幾日沒休息好,口不擇了吧。」
端王妃心肝一顫,知道小太后這是拿話在敲打她不可妄議朝政,只是她把心一橫,起身走至太后身前,毅然跪了下去。
「殿下,臣妾女兒年紀還小,臣妾想多留她在身邊幾年。」
「也不小了,寧兒的生辰只比哀家小上三個月,你看哀家這不都身為人母了。」
端王妃聞得此言,差點沒被心中的鬱氣憋死,小太后臉皮悶厚,白撿了個兒子當盾,走哪用到哪
可如今為了女兒,她只能壓下鬱氣,苦求道:「寧兒自幼嬌生慣養,行事莽撞,那能和端莊穩重,母儀天下的太后相比。」
石中鈺沒有接話,也沒有讓端王妃起身的意思,她接過寒露奉上的秋梨膏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