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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隨意扒拉了兩下頭髮，看著鏡子裡倒映出的青年，臉頰紅潤，凌厲的神色中和了柔軟的臉部線條，咋看咋帥。

「當然要去！」我不開心，他也別想開心的了。

「姓皮的人呢？」

「就在外面…皮總已經等半個小時了。」

沈清哼了一聲，「讓他等著！」

「好，好的。」

沈清慢悠悠的轉了一圈，最後實在不樂意打扮，他才開啟門，「走吧。」

至於房間，收拾是不可能收拾的。

房間又不髒，衣服碎片和花瓶碎片都是皮無金乾的。

小沈若無其事的踏過一堆衣服，姓皮的生產的垃圾，當然要他來收拾:)

—

這個世界允許同性結婚，同性成婚政策開放沒兩年，網上討論這個政策的評論還有不少。

皮總的手放在方向盤上，側臉線條鋒利，「想好了？」

沈清呵了一聲，率先拉開車門下去，「走吧。」

系統扭了扭身子。

怎麼辦，明明知道他們倆個不是真的兩情相悅，但看到他們一同走進民政局，他還是好興奮啊啊啊啊啊！

你看看，你看看他們倆親親蜜蜜的背影，一個英俊，一個成熟，般不般配！你就說般不般配！

嗚，好幾把般配。

系統不自覺的唸叨了出來。

沈清，「？？？」

沈清看了眼他們周圍一對對快親在一起的小情侶，又感覺了一下他們兩個，露出一個職業假笑。

—

沈清拿下來口罩，照相師傅才認出是誰，看了眼他旁邊的男人，哎呦，他這是拍到了秘密啊！他閨女昨天還在家唸叨沈清呢，沒想到沈清今天就結婚了。

照相師傅打量了一下皮總，很有眼色的沒多說，看氣勢就不是一般人。

照相師傅笑著道，「湊近一點，湊近一點。」

「再湊近一點！」

「不要害羞啊，肩碰著肩好嗎？」

「笑一下！」

「呃，笑的開心一點兒。」

「我數123哈——」

「……」

等他們走出去，照相師傅看著底片，哎呦，他最近是不是老花眼了？他怎麼老覺得這兩人，一個笑的帶著殺氣，一個驚喜中帶著心虛？

照相師傅撓了撓頭。

全程不過半小時。皮總就拿到了一本紅彤彤的小本子。

可能是陽光太大了，曬得他有點恍惚。他看著這個小東西，竟然有一種別說九塊、九個億他也願意的錯覺。

…貔貅被自己嚇到了。

沈清回頭，見他停在那兒，「走啊！」

皮無金站的地方正好是路中央，旁邊排著的長隊不少人都在看他。

沈清已經聽到好幾對情侶鬧起來了。

女孩子，「好帥呀！ 」

男孩子，「他帥還是我帥？」

「……」

不得不說，皮總不愧是天地寵兒，人型也無可挑剔，寬肩窄腰大長腿，身形修長高大，眼眸深邃，令人不敢直視。

上午10點，陽光正好。

金燦燦的陽光灑在街道上，照射的整個世界都溫暖起來，沈清就站在那片陽光裡，回頭叫他，「走啊。」

似乎還微微翻了個小白眼。

可可愛愛的。

皮總忍不住笑了起來，「嗯，來了。」

——後來皮總曾經描述過這一段，說他當時就被他可愛到了，瞬間很想親他。

沈清：「……」

其實比起皮無金，聚集到沈清身上的視線只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