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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沈清可以?
她看向臺上。
莫老師正在跟沈清對話,「四號嘉賓演唱的曲目是什麼?」
沈清調整了一下耳機, 「英雄。」
主持人愣了一下,又反應很快的調整好自己,「英雄嗎?後臺準備。」
臺下嘉賓也愣了, 這個歌名…
哀這個主題,一般人唱的都是親情或者愛情,子欲養而親不待,或者鴻雁失侶,這兩種感情最能激起人的共鳴, 英雄這個主題一聽就不佔優勢。
狐疑歸狐疑,現場節目伴奏還是響了起來。
沈清數著節拍,在恰當的時間開口,「山河萬裡,血色疆土」
「四面環顧,窮途末路」
略微低沉的聲音一瞬間把現場觀眾代入到那個情景,山河破碎,四面都是敵人,親朋的血把土地染成紅色,有人讓他走。
「……」
走哪兒呢,不如拔出刀上戰場吧。
歌曲變得激昂,敵人來了,殺!投降叛國者,殺!腦滿腸肥者,殺!從中原到邊疆,從邊疆到敵國,殺!殺出一片朗朗晴天,殺出一個盛世太平!
丁香的拳頭不由得握了起來,心跳隨著這段旋律不停加速。
激昂過後,旋律陡然低沉。
英雄回鄉,喜悅的心情卻戛然而止,茫然的站在街道上,他勝利了,可這個訊息,他要跟誰說呢?
他的家人,全都沒了。
那些人啊,他一個都不認識了。
沈清的聲音輕的像是要破碎,是你嗎?
寂寥和茫然像一張無形的網,密密麻麻的包裹住觀眾的心臟,一股巨大的哀傷襲上心頭,丁香驟然哭了,哭的撕心裂肺。
像是有一把刀在心裡面攪,讓她控制不住的落淚。
怎麼會那麼痛呢?
沈清唱完以後,現場很久都沒有人反應過來,抽泣聲響徹現場。
莫老師擦了擦眼角,「你…」
他頓住,發現自己的嗓子有些沙啞,清了清嗓子,乾脆不說話了,豎了豎大拇指,拍起巴掌。
啪,啪,啪。
從一個人到三個人到十個人百個人,從低到高,如雷的掌聲響徹全場。
「……」
後面主持人似乎又說了些什麼,或許是出結果,或許是文老師問了沈清一些問題,丁香都沒注意,走出演播廳還有些恍惚。
坐她旁邊的小姑娘推自己閨蜜,沙啞的聲音充滿自豪驕傲。「怎麼樣,服不服?」
閨蜜拿著紙巾擦眼淚,「服,服服!我是歌王時長一個小時太短了,好想看文老師和沈清神仙打架。」
她把紙巾扔進垃圾桶,啪的一聲蓋上化妝鏡,「從今天起我就是沈清粉絲了。」
丁香回神,抿著唇想:她好像也是。
—
沈清唱完歌,得到結果就把影片關了,看經紀人,好笑的道,「你哭什麼,快拿紙巾擦擦。」
經紀人沒忍住擦了擦眼角,給他豎了豎大拇指。每聽沈清唱歌一次,他就會被震驚一次,沈清是當之無愧的音樂弄潮兒,這條件不火天理難容!
老實人再次在心裡罵了一頓明清娛樂,真誠祝他早日倒閉,之後想到沈清這一次專輯肯定會爆,該印多少張合適,一百萬張是不是太少了?
沈清平常不在乎自己評價,但自己的歌被誇了,心情還是不錯。他勾了勾唇角,端起杯子喝了口果汁,甜,「接下來要做什麼嗎?」
經紀人還在想到底要印多少張專輯,聞言略顯遲鈍的啊一聲。
沈清:啊是什麼意思?沒有?
「那我去洗個澡。」
沈清摸了摸脖子,最近天氣越來越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