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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舉拉票在紐約和波士頓街頭經常可見,北方資本家和銀行家支援共和黨候選人林肯,林肯律師出身,擅長演講,長了一張很有可信度的臉。
有一次菲利普帶約瑟芬參加了一個晚宴,晚宴是為林肯先生舉辦的,副標題是為競選基金籌款。全場男性佔絕大多數,攜太太到場的極少數,攜未婚妻到場的更是隻有泰倫特一個,紳士們雖然心裡頗是不以為然,但因為「紳士風度」倒也沒說什麼。
約瑟芬的南方口音十分引人注目,而當她捐了1000美元後,同桌的北方人都很吃驚。
帶有強烈政治目的的宴會剛開始是「有趣」,經歷一次後便會覺得「不過爾爾」。林肯對奴隸制是否廢除的意見非常模糊,但對「南北必須統一」這個宗旨始終明確堅持,北方資本家們當然也是支援統一而不支援分裂的,南方奴隸主則想要擺脫聯邦政府的控制與高額稅收,於是高呼「州權」。
政見不一當然很容易產生家庭矛盾,這一點約瑟芬和菲利普是統一的。
也因此約瑟芬這位南方淑女成了一個特別的人物。
宴會後第二天,菲利普又帶約瑟芬出門了,這次是去華爾街一家銀行的總裁辦公室。
亞拉伯罕·林肯正和幾位年長紳士輕聲說著什麼,見菲利普帶了一位女士進來,立即站了起來,「您好,泰倫特先生。」
「您好,林肯先生。這位是我的未婚妻,羅畢拉德小姐。羅畢拉德家族在薩凡納已經居住了半個世紀,是當地赫赫有名的家族。」
約瑟芬先伸手,「您好,林肯先生。」
「您好,羅畢拉德小姐。」未來的總統為她介紹那幾位年長紳士,最後介紹給他倆開門的年輕男孩,「這是犬子,羅伯特。」
林肯家的長子此時只有16歲,他長得不太像父親,是個臉龐圓潤的英俊少年。
「您好,羅畢拉德小姐,泰倫特先生。」
「我請您來,是想聽聽南方富裕家庭裡的女性如何看待『州權』問題。」林肯表情嚴肅的說。
約瑟芬很驚異,這個時代的男人根本不把女性的意見當成一回事。「女性無法左右男性的決定。」
「但她們的意見會影響男性的決定。」
「您說的沒錯。」她沉吟片刻,在家裡,因為母親愛彌兒不是美國出生的,她對「州權」便不像那些美國太太們一樣敏銳。「太太們認為安穩的生活是第一重要的,最好一切都不要改變,也最好,」她一笑,「共和黨的候選人不能當選。」
羅伯特·林肯氣憤的瞪著她。
林肯倒是笑了,「對,對,您說的很對。華盛頓那些南方州的參議員總是嚷嚷著『州權』,您怎麼看待『州權』的?」
「我不懂那些,我理解的是南方是農業經濟,北方是工業經濟,工業經濟超越農業經濟是必然的,英國已經成功了。不管哪個黨派當權,最終都是為經濟服務的,誰能——誰的政策能帶給美國更強大的經濟能力,我就支援誰。但我不是普通的南方女性,我的意見不能代表她們。」
「您能理解南方那些大地主們的主張嗎?」另一位紳士問。
「能。奴隸制能保證大中小奴隸主的收入,所以他們不願意放棄奴隸制,但他們很笨,如果奴隸不能成為自由民,南方各州就會少掉一半甚至一大半投票人,一個州的投票人數跟選票計算有關,對吧?所以南方州在選舉上會處於劣勢。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看不到這一點。」
林肯與幾位紳士互相看了一眼,隨即,林肯說:「他們不是看不到這一點,而是他們自信自己能拿到優勢選票。」
嗯,這倒也能說得通,現任總統詹姆斯·布坎南是民主黨,是南方奴隸主的代言人,南方州的民主黨人和奴隸主根本不相信他們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