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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是那種相處越久,越讓人覺得心裡熨帖的人。
她已經想好了,這次回去,她要多招兩批人,以後也不用刻意來家裡做活了,直接讓她們拿了材料去自家做,做好了她按個給錢,做多拿多。
這也算是利用空間發家致富種田搞基建了,想來也是能得到積分的。
拿積分兌材料,用材料發家致富,她得到積分,形成一個閉環,多好。
顧三郎原以為沈楠高興是因為可以掙到錢了,卻不想她高興,居然是因為做珠花能讓村裡人賺到銀子。
看著眼前人和顧小蕎說起這些時臉上那明媚坦蕩的笑容,顧三郎心中思緒萬千。
按楚暮查到的那些東西,她明顯是有目的的接近他的。就像之前出現在京城的那些南蠻細作一樣,用美色迷惑朝臣,從而沁入他們的生活,套取她們想要的情報。
可她近幾日的所作所為,又讓他覺得匪夷所思。一個細作,真的會真情實感地為別人著想,獻出自己的一份力,會一心一意地對待他的家人,自然到讓人看不出真假。
若說她是裝的,可她這般出力,卻並未在自己這裡有何突破,是不是有點得不償失了。
幾番思索之後,顧三郎覺定冒險試試她。
「沈老六死了。」
他冷不丁的開口,沈楠正和顧小蕎聊得歡,聽見他的話先是一愣,隨即開口問道:「誰?」
她疑惑,自己好像並不認識這個人啊。
「沈老六,被人打死的,說是欠了賭坊的銀子沒錢還債才被賭坊的人打了,第二日別人在雪地裡發現他時,聽說人都凍僵了。」
顧三郎故意將情況說得很慘,就是為了刺激沈楠,看她的反應。可明顯,對方根本無動於衷。
「他……是咱們家的親戚嗎?」沈楠不知他為何突然要向自己說這些,一時有些懵逼。
雖然聽著很慘,但她除了聊表同情,並沒有太大感觸。
見顧雲郎和顧小蕎搖頭,她更迷了。
「沒什麼。」見她那事不關己的樣子,明顯沈老六不可能是她親爹。
就算是她恨沈老六狠心將她推下山崖配冥婚,但好歹是多年的父女,聽見父親死了,或多或少都會有些情緒。
很明顯,她沒有。
顧三郎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是該笑自己蠢,覺得那些白紙黑字都是假的,還是該笑自己笨,居然還在妄想不可能的事。
他扯了扯嘴,神色如常,「只是今日聽見客人聊起,說給你們聽罷了。」
顧雲郎兄妹都點點頭,似乎並未覺得有何不妥,但沈楠卻明顯覺得有事。
顧三郎可從來不是個八卦的人。
牛車將幾人送回顧家村,東西卸下後,顧雲郎道了謝,送趙大叔離開。
如今天色還早,顧母便讓她們都先去屋裡歇一會。
顧小蕎在院裡和顧半夏她們玩兒,沈楠自便個兒進來了屋,坐在梳妝檯前一腦子疑問。
顧三郎不可能平白無故說這些,他肯定是有啥用意的。
可是他又能有啥用意呢?
沈老六,賭坊,欠錢不還?
沈?
看著桌上匣子裡原主的那幾根沒能當出去的簪子,沈楠忽然明白過來。
那沈老六,不就是原主那個狠心的親爹嘛!
那這樣說來,顧三郎今日突然跟她說這些,不僅僅是要告訴她她爹死了這個訊息,更是在……試探他。
她近幾日的表現,引起他的懷疑了?
其他都好說,可自己的親爹死了,她卻不悲不喜,反而問出了是不是家裡的親戚的話,明顯就不對勁兒。
還有閨女不知道自己親爹叫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