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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話剛落,臉上就捱了重重的一拳。
沈萬安疼得齜牙咧嘴,兩眼冒金星,態度也軟了下去:「你、你要帶我上哪?我跟你無冤無仇的?」
「少羅嗦!再多問一句,打折你的狗腿!」被這麼一威嚇,沈萬安不敢再問了。
暴室裡血氣斥鼻,令人作嘔。
沈萬安往裡走,背脊都泛起了涼意,他顫聲問:「這位大哥--有話好好說?不知沈、沈某哪裡得罪了你?還請大哥說個明白?若是弄錯人了,豈不是冤枉?」
「這話你跟我主子說去!」暗衛面無表情的道,就把他踹倒在地。
沈萬安吃痛,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想看看究竟誰是他家主子。
誰知剛抬頭,眼裡就露出驚恐之色,彷彿見了鬼一樣。
「沈--沈玉?你是沈玉!」他嚇得驚叫出聲,瞳孔猛地放大,還大口喘息著。
他怎麼沒死?怎麼沒死?他明明就應該死了的啊!
沈萬安忙不迭退後,身後是一木樁,上頭的鎖鏈已是鏽跡斑斑,發出哐的沉悶聲。
他一驚下回頭,木樁上還綁著一個人,不,確切來講是一具屍體,還是被剝了皮的死屍。
任沈萬安再大膽,被這麼血腥的一幕刺激,都要發瘋崩潰。
他癱軟在地上,鼻涕眼淚不停的流,哭天喊地道:「是我錯!是我該死!你別殺我!別殺我!求求你了!」
暗衛嫌他太吵,不由眉頭一皺,拱手問趙玉珩:「太子殿下,這個人如何處置?」要殺要剮他已是迫不及待了。
太子殿下?沈萬安雖被嚇得神志不清,可耳朵卻沒聾。
雖然沒弄清楚,賤種怎麼成了太子,可他如今小命在人家手裡,沈萬安不得不搖尾乞憐,像狗一樣的爬過來,跪在趙玉珩腳底下。
揚起手就甩了自己一巴掌,臉頓時腫起來了。
為了活命,他已經顧不得臉面了。
「太子殿下!你…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這條狗命吧!」
說罷這話,他又咚咚磕起了響頭。
「狗東西!莫髒了太子殿下的鞋!」暗衛看到趙玉珩眼底的嫌惡,一把揪起沈萬安,就如提著待宰的公雞一樣,把他隨手一扔,重重的摔在地上。
沈萬安疼得渾身顫慄,卻再也不敢叫出聲來。
趙玉珩似乎很滿意,他睥睨的看著沈萬安痛苦的神色,卻咬牙忍著,心裡一陣大快。
如今沈萬安在他眼裡,就如螻蟻一般,他隨便動動手指頭,就可以捏死他。
只不過…還不是時候,大概半晌沒聽到聲音。
沈萬安心裡如擂鼓般作響,不知道面前的人要怎樣對付他,越胡思亂想,他就越害怕。
本是慘白的臉,又白了幾分,就如從水裡打撈起來得水鬼一樣。
眼看時候差不多了,趙玉珩才冷笑一聲:「放蛇!」
放…放蛇?放蛇做什麼?
沈萬安臉色大變,駭然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暴室裡傳來鬼哭狼嚎的慘叫聲,沈萬安的胸前鼓囊囊的,裡頭還有東西在蠕動。
還不止一條,是數十條,那冰涼粘膩的觸感,一絲絲,一寸寸,在啃咬他胸口的肉。
沈萬安快要瘋了,他發狂從地上跳起,想要把蛇從胸口丟出來,可那些蛇越纏越緊,甚至還有的蛇,在慢慢往下爬。
趙玉珩手裡捏著茶,端坐在圈椅上,眸子裡波瀾不驚,對這樣的場景,似乎司空見慣了。
「饒…饒命…」沈萬安渾身發顫,嘴唇都白了,就連眼神也開始渙散。
其實蛇的毒牙早就被拔了,趙玉珩只不過是想折辱沈萬安,當然沒想著把他弄死。
「如何?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