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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誰揹我回來的?」時奈擠出的氣音有些僵硬。
季顏輕呵:「我,胖子, 江寒,我們輪流給你弄回來的。」
「你,們?!」
時奈立馬抬起手臂,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那洗澡呢?我身上為什麼沒有酒味。」
季顏換了個姿勢,靠在門邊, 微微眯眼:「我怎麼知道。可能我們走了之後, 你自己醉著去洗的?」
「我……」
時奈的邏輯鏈被徹底擊碎。
昨晚的樁樁件件像破碎的萬花筒在腦子過濾。
只有簡亦才會用的薄荷香——
那個熟悉而踏實的後背——
那個在他耳邊喘息的輕柔聲——
還有纏著對方擁吻進浴室的畫面——
以及他忘情之後抱著簡亦滾……床單?!
所有事情都真實得可怕, 偏偏季顏告訴他,簡亦不在天津!
時奈整個人都緩不過來。
季顏見他面如死灰, 扣了兩聲門響,提醒道:「餵, 你怎麼了?」
時奈乾澀地滑動喉結,眼睛不可置信地睜著:「沒有,我就是想起昨晚做的夢, 太可怕了。」
「做夢?夢到簡亦把你……?」季顏終於沒繃住,噗嗤一下笑出聲。
時奈黑著臉,狠狠瞪他。
「行了行了,不說這個了,再說我會笑瘋。」季顏忍笑擺手,「先吃早飯吧,順便給你介紹一人。」
季顏說的那人叫姜尚,之前給江寒做理療的就是他。
由於聽江寒說過那個理療師半夜脫他褲子,時奈就對這人打上了變態的標籤。
可是,當他在餐廳見到這個理療師時,人家紳士的形象顛覆了時奈的想像。
「你好隊長,我叫姜尚,pgangou的理療師。」
對方斯斯文文一頭黑髮席肩,額前一縷劉海卷在左邊眉上,就連伸手的樣子都斯文得像個藝術家。
可他為什麼要脫江寒褲子?
時奈腦子蹦出這個問題,又一瞬被「不可能」打掉。
「你好,我叫時奈。」他深吸口氣,微微抿笑,和姜尚握了握手。
姜尚收手的動作都優雅得讓時奈咋舌。
他甚至覺得,姜尚就不像純種爺們,身上的陰柔和斯文與生俱來。
「哦對了。」姜尚緩慢回頭,淡淡地說,「從今天開始,我非常榮幸能成為gyang的理療師。謝謝。」
時奈:「……」
早飯之後,季顏招呼gyang其他人來他房間,說是要給每個人做放鬆spa。
時奈看著在房間忙活的姜尚,以及一房間奇奇怪怪的裝置,他心都涼了半截。
但胖子幾人不知道啊,嘴上爽快答應,馬上到。
時奈沉默不說話。
直到胖子,小玖,江寒,冬日都來了,房間一下炸了。
是江寒炸毛。
「靠!你怎麼來了?!你怎麼追這來的?!你還把你的殘酷刑具都搬來?!你有病吧?你……」
他驚恐地指著姜尚暴跳如雷,說話語無倫次,又暴躁地指向滿房間的理療裝置。
從炸毛到驚恐到拔腿就跑,江寒只要了不到十秒。
可姜尚先他一步堵在他面前。
「跑什麼。」姜尚輕撩眼皮,「我現在是gyang的理療師,我為什麼不能來。」
見江寒傻眼不說話,他又嘴角蘊笑問了個:「嗯?」
江寒一顫:「gyang什麼時候聘請你做理療師了?誰允許的!」
姜尚淡淡看了眼時奈:「你們隊長。」
江寒:「……時……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