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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李旭在運動的時候有些大意了而已,沒有保護好自己的手,這件事他自己現在也很後悔了,甚至為此直接跨行成為了一個與甜品師半點關係都沒有的經紀人,就是為了不再被人觸及到心傷。
對於年輕人曾經因為衝動造成的損失,手是李旭自己的,我們不應該以指責的口吻和目光去看待。
沒錯,沒錯,就是這樣。
崔広連做數個深呼吸,直到額頭上暴起的青筋全都退下去了他才勉強恢復了平靜。
同時在差不多的時間段知道這個訊息的還有之前宴會上的其他幾家,都是曾經找到李旭想要從他手裡買糖的。
在林家和李旭的齊心協力下,剩下的那些人也全都墮進了李旭那關於『一個年少輕狂的男人』的故事裡。
之後的幾天,整個帝都c市的骨科門診,只要是有些名氣的骨科醫生基本都被人拿著一張x光片走訪了個遍。
在c市幾家有錢有勢的人家一起發力的情況下,這些醫生全都被請來為一個人進行會診。
不大的一間會議室裡,齊聚了整整五位骨科聖手,就連國外的看著好像也來了幾位。
讓這些人一起來幫一個人看手傷,還是已經癒合好幾年的手部骨裂,這哪裡是一句殺雞焉用牛刀可以形容的,簡直是在用屠龍刀砍蚯蚓!
坐在會議室裡正對著一張x光片檢查的醫生們有幾位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病人以前的病歷他們也看過了,就這種連他們手下的實習醫生都可以遊刃有餘的情況,有些心氣比較高的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不過既然人已經被請過來了,眾人還是在面診後對李旭的情況下了診斷。
只聽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醫生說道:「從檢查結果來看,骨裂在癒合後並不會對手部的靈活性以及其他功能產生影響。
當然也不排除病人的心理因素,或者他本身對手的功能要求異常嚴苛,可以感知到傷前傷後一些細微到常人根本察覺不到的改變。
對於這種情況,現在並沒有什麼比較好的療法,建議還是讓病人保守治療。」
這句話其實要是讓李旭來理解就是:你的手根本就沒問題!是你自己太敏感了,建議去看看心理醫生,排除一下心理障礙,說不定比我們在這裡會診還有效。
當然,醫生不會把話說的這麼絕對,醫學本身就沒有絕對這一說。兩個可能:一個是李旭太敏感,對手的要求太高。二就是因為他的手受了傷,所以他產生了應激性的心理障礙。
李旭一口咬定自己心理上沒有任何障礙,他就是對手部要求高。
等醫生都走後,李旭一臉的寂寞和曲高和寡,對面前的崔広等人說道:「現在你們死心了?結果就是這樣。」
他看著自己的手,語氣淡漠:「你們的手能夠在融化的巧克力上拂過就知道它裡面有多少度嗎?你們的手能夠連嘗都不用嘗,就可以徒手感受出甜品的品質好壞和最好比例嗎?你們知道淡奶油打發程度不同那細微到儀器和肉眼都辨別不出,但是以前的我用手一碾就可以瞭如指掌嗎?
你們不知道,所以你們都成為不了最頂尖的甜品師。曾經的我是,現在的我也不可以了。」
林斯年就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表演,同時在心裡點評:這段臺詞的語氣有些太平了,淡漠中適當的表現出一點情緒起伏,能夠更好的感染觀眾。
說完這段話,李旭搖頭走出了這間會議室,「以後不用這樣做了。我自己的手我心裡清楚,最起碼我還沒有完全廢掉。但是經過今天這一遭,我最起碼一年內都不想碰任何和甜品有關的東西。
我的心情不好,做出來的也只是垃圾。
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就先這樣吧。」
說完,李旭沒有再給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