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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大度,反倒襯得黑衣衛小肚雞腸。
領頭埋得低了些:「遵旨。」
小懲大誡,乃仁君之風。
衛燕思聖心感慰,問:「這幾人是怎麼回事?」
「稟萬歲,這幫蒙面漢鬼鬼祟祟,藏於竹林,形跡可疑,請萬歲發落。」
發落定然要發落,可事急從權,她正試圖尋求耿忘書合作,不好殺人手下。
老話講,「兩國交戰,不殺來者」,幾名蒙面漢應該是來探聽虛實,並非有殺心。
風禾跟她想到一出去了,道:「鎮北軍進城那日,陣仗頗大,為的就是震懾紅蓮教,耿忘書一定猜到我們會在竹林佈下人馬,絕不會僅派這幾人前來刺王殺駕。」
「沒錯。」
說明耿忘書動搖了。
衛燕思假裝生氣的斥責領隊:「我吩咐過,不管發生任何事,絕不可動手傷人!你差點壞了大事!」
領隊即刻跪地請罪。
一個打一個挨,顯得誠意十足。
春來也是有任務的,他嘴巴子利索,照提前安排好的,她要配合衛燕思。
是以這幾日他穿的衣服,都格外的周正,不再是粗布短打,而是錦緞長袍——從衛燕思的行裝裡拿的。
他經歷過虎頭山寨的三道考題,算是見識過風浪的人。
今日勉強淡定,清清嗓子,端住派頭,儘量做到不卑不亢,非常斯文的拱手行禮:「幾位好漢貴姓?」
幾位好漢不想搭理他,扯下臉上的蒙面巾,露出真面目,卻自始至終沒有放下武器的意思,眼神充滿戾氣,打量每一個人,著重打量衛燕思。
「是耿少俠派諸位前來談判的?」
一體型略胖的中年男子,長得賊眉鼠眼,淺淺的點了下頭。
與之成功交談上,春來頗有自豪感,上前一步,拉近彼此距離。
「敢問耿少俠可有來?」
胖子眼中多了兩分防備。
春來:「耿少俠是否請諸位帶話呢?」
「有一句。」
春來做了個請的手勢,請他暢所欲言。
不料男子道:「這話只能狗皇帝一個人聽,悄悄話。」
「放肆!」風禾惱道。
「沒關係。」衛燕思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嘛。她忍。
男子不為所動:「愛聽不聽,不然免談。」
風禾態度也很強硬:「除非你們丟下武器。」
悄悄話這種東西,捱得太近,武功高強者,可以瞬間抹人脖子。
衛燕思不是傻子,靜靜觀賞他的裝逼。
男子扯個冷笑,鼠眼中透出蔑視:「看來你們沒有合作的誠意呀。」
他的話在對風禾講,目光則始終瞄著衛燕思。
「有沒有誠意,不是你說了算!」風禾道。
「再耗下去也是徒勞,免談吧。」男子一甩袖子,扭身要走。
「君王豈是你要見就見的!」春來莫名的剛硬起來。
錚錚錚!
黑衣衛拔劍,氣勢洶洶。
男子臉色霍然一變。
衛燕思雙手負在腰後,端的是矜持貴氣:「你有話不妨直言吧,折騰半天打太極,沒意思了。」
「我說過了,話必須你一個人聽。」
「成吧。」
「……你靠過來些。」
真正是拙劣的手段,衛燕思沒忍住笑,又打了個呵欠,像是太累,要就地打個盹兒:「你的小九九我猜到了,想抓我走唄。」
男子身形頓住。
「耿忘書就在耿家老宅落腳,我有千名精悍騎兵鎮守豫州城,想捉你們易如反掌,卻只邀他竹林約見,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