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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御史的屍身跟前,王家女眷們個個放聲大哭。
韓家女眷那邊也愕然,許是出於兔死狐悲之感,她們一個個也挺傷感。
未免顯得格格不入,姚春暖低下了頭,心中默哀。或許對於王御史來說,死反倒是種解脫,活著才難呢。
在這悲傷瀰漫的氛圍中,韓家女眷那邊突然一個半大的小娘子指著姚春暖道,「他們都哭,為什麼你不哭?」因為身高的原因,韓瑤看到了王家那邊的大人們眼淚撲簌樸素地往下掉,唯獨昨天欺負了他們家的壞人沒有哭,她肯定是低頭裝哭!
韓家小娘子的話一出,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姚春暖身上。
王朗的眼神也跟著落在她身上,看她一直低著頭,抿了抿嘴。
姚春暖裝模作樣地抹了抹眼角,慢慢地抬起頭來。哭她是哭不出來的,王御史於她而言,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一個剛正不阿的官員被逼死,她是會惆悵,會傷感,但是很抱歉,她哭不出來。
再說了,王御史他不完全是被人害死的,他選擇死亡是有所求,未嘗不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求仁得仁,死得其所。她哭什麼哭呢?
但是呢,她哭不出來並不代表她願意被人像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一樣指責她。
姚春暖淡淡地瞥了韓瑤一眼,「我哭不哭,關你什麼事?小孩子操心那麼多,小心長不高成了矮冬瓜一隻。」
聰明人都聽出來姚春暖諷刺人小姑娘心眼子太多,墜著了,所以長不高。可她一個大人,和一個孩子計較,也太不講究了。
聽著這些人細聲的譴責,姚春暖翻了個白眼,不會說話就閉嘴,顯擺她能還是咋滴?不懷好意地亂說話被人懟也是活該!還有,都十四五了還小姑娘什麼?要比年齡,她今年十八,比她也大不了幾歲,誰還不是小姑娘了?
韓老夫人對她惱得很,當下不客氣地道,「的確,王御史是你公爹,你哭不哭的,確實和我韓家沒什麼關係,我家娘子只是看不過眼罷了。」
好一番挑撥離間的話!姚春暖衝著韓家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們韓家道德真是高尚啊。王家長輩去世,你們家一個小娘子看到我一個晚輩不哭,也能發出不平之音,真是令人敬佩的好品格。可是好奇怪啊,高貴無暇容不得半點沙子的你們昨天怎麼就舉報我了呢?就為了換一個流放之地?」
姚春暖這番話讓韓家的打抱不平成了一個笑話。
韓家被她這番話弄得灰頭土臉,在舉報她一事上,他們韓家的確站不住腳。一時間,韓家人訕訕無言。
王朝低吼,「夠了,不想送我爹一程的,出去!」說完,他直直地看著姚春暖。
這就很明瞭了,他這話說的就是她唄!看來他對自己不流一滴眼淚這點很有意見呢。
姚春暖轉身就走,稀罕!
這些人真的很奇怪,爹死了,自己傷心自己的就可以了啊,只管儘自己的心意和哀思。為什麼要管別人那麼多呢?她只是沒哭而已,也並沒有做出大笑啊或者更失禮冒犯死者的舉動,怎麼就一個個上綱上線地容不下了呢?他們非得將自己的意願強加到別人身上嗎?
「姚氏!」王朗喊住她。
姚春暖無語地轉身,「是趕是留,你們意見倒是先統一啊。」
「你怎麼那麼冷血——」王朝眼睛通紅地看著她,彷彿她幹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一樣。
姚春暖的臉色攸地拉下來,「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體諒你們爹死了你們難過,但是,你一副恨天恨地的樣子擺給誰看呢?我告訴你,少將你們的情緒發洩到我身上!要怪,你們最該怪的人是你們自己,三四個大男人還看不住一個老人,廢物!」
姚春暖的話讓王朗的後槽牙更加繃緊。她那句廢物與其說是罵他們幾兄弟,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