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嫌疑人…(第1/4 頁)
被喬巍「操了奶奶個熊」的曹萬年和田永強,兩個嫌疑人,狼狽為奸,一個給另一個做偽證。
這件事其實梁炎東心裡是有計較的,他知道那天倉庫值班的是曹萬年和劉學亮,看著那天劉學亮把受傷的代樂山帶去醫務室,也知道田永強是為什麼進監獄的。
在田永強犯事兒之前,他們老田家有個案子,是他免費接,親手辦的。
他知道田永強的底細,但是摸不準曹萬年的背景,而他寫在任非手機備忘錄裡的,都是他有辦法證明的結論,這些含有未知性、可能給警方查案帶來一定限制的猜測推論,他是不會寫上去的。
而他是個不太容易能對別人付出信任的人,所以有些事,他還是得親自去找結果。
在昌榕分局刑偵隊兵分兩路,分別往曹萬年家和監獄呼嘯而來的同時,嚴管了一週的十五監區終於在服刑人員哀聲哉道的抗議中迎來了連日來的第一次放風時間。
但這個「風」放得跟平時也不一樣,所有人不允許回監倉。每個大隊待在自己所屬的範圍裡,等著快到點的時候管教集合命令一響,再立正站好由各家的管教一起帶著去吃晚飯。
大夏天,即使傍晚也還是悶熱,頭頂上崗亭獄警端著槍嚴陣以待的監視下,多數人都窩在操場上有陰涼的地方,年輕力壯的在球架子那邊揮汗如雨,只剩下老弱病殘待在太陽地兒裡,成群地胡侃瞎聊。
田永強作為「老弱病」三樣佔全的九班大叔,按著他的人設,在籃球架子不遠的木質長條看臺式椅子坐著,臉上皺紋堆疊出很深的溝壑,一雙泛黃的渾濁眼珠放空地看著天邊將落未落的太陽,麻木而呆滯的臉上,表情沒有因為梁炎東的到來而改變半分。
就好像是年紀大反應慢,真的沒有發現以往不合群的梁大律師正不聲不響地坐在了自己身邊。
——嗯,要不然也沒動靜,這個人,已經是個啞巴了。
田永強這麼想著,嘴角微不可查地動了一下。
這個動作梁炎東沒看見。
他胳膊撐在腿上交叉著手指,彎著腰,垂著頭,讓人看不清五官。跟田永強一樣,好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放空了似的,一動不動,什麼也不想。
兩個人都是一座太陽地兒上的人肉雕像。田永強等了一會兒,看梁炎東沒什麼要走的意思,而他也不想繼續跟這個人離這麼近的坐著,於是抻抻腿,準備站起來要走。
可是他伸腿陳攔腰的動作剛做了一半就再也沒法往下進行了……
一個低沉的、生澀卻異常平穩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因為太過突然詫異,驚得他昏昏欲睡的神經一下子就清醒了……
「田叔,」梁炎東始終維持著雕像一樣的姿勢沒動,「坐下。我們聊聊。」
田永強幾乎是被這動靜釘回板凳上的。
他驚愕地瞪大眼睛見了鬼似的猛地轉頭,梁炎東這時候才抬起頭來貌似不經意地掃了他一眼。梁炎東臉上表情平靜得很,剛才的聲音就像是一個臆想中的詭異幻覺。
可是男人黑白分明的眸子裡幽深的光沉靜地劃過他的臉,田永強的嘴唇微不可查地哆嗦了一下,「你……」
他尚在猶疑,知道自己年紀大了,這些日子以來殫精竭慮精神恍惚,並不能確定這個「啞巴」的人是不是真的能開口。
「不想現在就引起獄警注意的話,田叔還是淡定一點。」而梁炎東在田永強有些惶惶的眼神中,又把頭低了下去——他這個姿勢,就連坐在旁邊離他最近的田永強,也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和動作。可是這一次,田永強卻實實在在的確定了,這個用不能說話的理由「裝死」裝了三年的男人,又「活」過來了。
一個在整個監獄所有人面前裝了三年啞巴的人,如今突然讓你知道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