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夫妻…(第1/4 頁)
任非從監獄出來的時候精神還有點飄忽,覺得今天的轉折跟演電影似的,梁炎東拜託他幫忙偷偷找個姑娘,而這姑娘是重刑犯洗脫罪責、推翻定論、無罪釋放的關鍵。
關鍵是這個至關重要的姑娘,他很可能認識。
要說梁炎東也真是找對了人,瞞著隊裡給在押犯賣命偷偷幹私活這種事,也就任非這種慣常膽子大性子野,犟勁兒上來敢把天捅漏的人幹得出來。
任非下午去上班,他們譚老大跟著楊局一起去市裡開會去了,任非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仔細回憶了一下,想起來當時查晨報記者季思琪底兒的人正好的石昊文,石頭是隊裡跟他關係最好的人,因此也沒上系統徇私舞弊,直接找了石頭,跟他要當初調查這姑娘的留檔。
「季思琪,女,25歲,傳媒大學新聞學本科畢業,已婚,曾用名蕭思琪。母親季凱琳,父親蕭紹華,父母均已過世。」
「……」任非把梁炎東寫字的紙翻出來開啟,跟電腦上的資訊一比對,十分不可思議地感到世界上竟然真有這麼湊巧的事。
他們查過的季思琪跟梁炎東要找的季思琪,還真就是同一個人。資訊完全對得上,只有一點,被梁炎東猜測離婚的姑娘現在還存續著夫妻關係,並且從他們的調查來看,季思琪和丈夫夫妻感情很好,並沒有像梁炎東說的那樣夫妻不睦。
梁炎東身在監獄,得到的資訊跟實際情況有差距是正常的。但是這個季思琪,她知不知道梁炎東要找她?那個能讓重刑犯翻盤的至關重要的線索或者證據既然在她哪裡,那麼從她在富陽橋下鬧自殺,到不顧警告的把連環碎屍案見報,再到後來驅車跟蹤自己,這一系列的事情,真是誤打誤撞,還是她為了故意跟警方建立聯絡而有意為之?
任非一直不相信梁炎東奸。殺幼女的罪行,他從沒把那男人當成殺人犯看待,他一直待在監獄不言不語,任非自行把這歸類到了「裝睡」的行列。
但是現在,梁炎東那麼肯定的說他要脫罪……裝睡的人終於睜開了眼睛,可是始終對此堅持看法的任非自己卻又難免泛起了嘀咕……
梁炎東真的沒做過哪些嗎?如果是冤獄,而且他有能夠使他翻盤的關鍵性證據,那為什麼當初出事的時候不拿出來,而甘願受這三年多的牢獄之災?
如果梁炎東只是利用了他的信任,託他要找的那姑娘拿出來的所謂「證據」是偽證呢?騙過了他,騙過所有人,用偽證推翻三年前的判決,堂而皇之地走出監獄呢?
——如果是這樣,該怎麼辦?
任非覺得自己犯了糾結病,明明是一直認定的事情被給了肯定的答案,卻因為改變來得太突然而變得懷疑充滿不確定。
他長出口氣,揉揉眉心,把季思琪的電話記下來,打算出去給她打個電話。沒成想,姑娘的手機竟然關機。
事情進行到這裡,任非又隱約的有種不安。
突然從路人變成證人的季思琪,就好像是迷霧中看得見卻摸不著的一團蛛絲中伸出的一根觸角,任非直覺的只要抓住她,或許能揪出很多被掩藏至深的東西——可能是線索,可能是罪行,也可能是什麼別的東西,但無論哪種,這姑娘背後牽扯出來的故事,可能都不會只像梁炎東所說那麼簡單。
因為突然意識到至關重要,現在手機關機聯絡不上,就讓任警官犯了職業病。他掛了電話,跟老喬打招呼有事要出去一趟,然後直接開車去了季思琪的單位——東林報業的辦公樓。
他拿著警證一路暢行無阻,被領進晨報的辦公室,一問才知道,季思琪三天前請了病假,到現在也沒來上班。她平時為人內向孤僻,跟同事感情寡淡,任非問了一圈有沒有她老公或者家裡電話,問過的所有人都搖頭。
單位請假,電話關機,家屬聯絡不上,三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