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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能以為是因為廖如鳴之前離開了幾天,所以他自己就慌了;也可能以為是因為他剛剛告白,而廖如鳴又以一種曖昧不清的態度回應了他,這就讓他有些焦躁。
所以,程燃自己並不覺得,這五天以來,他對廖如鳴的態度有什麼問題。
而廖如鳴卻明顯地感受到了。
以前的程燃可不會這麼黏人。
他是一個挺獨立的性格。比如他出去玩,雖然實時報備,但是他也不會真的強求廖如鳴一定要陪著他一起去。
不過就前幾天他邀請廖如鳴陪他去參加賽車時候,眼巴巴地等著廖如鳴的一個答案……這可就與往常他的態度不太一樣了。
而且這幾天的早上,往往都是程燃來敲響廖如鳴的房間門,直到獲得廖如鳴的應答聲,程燃才安心。
他自己可能遲鈍地沒有意識到他心中的恐懼與不安。
但是廖如鳴卻發現了。有一次廖如鳴故意不回答他、自顧自去刷牙洗臉,等過了十分鐘,廖如鳴開啟門,就看見門口蜷縮著一個程燃。
程燃就蹲在地上,垂著頭,靠在門框上。整個人都散發著陰鬱、沉悶、彷徨的氣場。直到廖如鳴開啟門,程燃就抬起頭,怔怔地瞧了他一眼,然後就立刻笑了出來。
他笑著說:「你醒啦!」
他不問廖如鳴為什麼沒有回答他——或許是他沒聽清也有可能,程燃這麼想——所以,他就沒有問。好像那十分鐘的憂慮、擔心、惶恐,都是不存在的一樣。
他仍舊是那個開開心心、整天因為廖如鳴的存在就傻樂的程燃。
而廖如鳴居高臨下地打量了他一下,一時間情緒居然有一些起伏。
他皺著眉,語氣略微有些壓抑:「我之前就提醒過你了。」
程燃茫然地抬頭看著他。
廖如鳴說:「如果敲門一聲不應,那麼,就多敲幾下。」他伸手,輕輕在程燃的腦門彈了彈,「不長記性的小兔崽子。」
程燃吃痛,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委委屈屈地辯解說:「我怕你還在睡覺。」
「我不醒,你就一直在門口等下去?」
程燃認真地點點頭。
廖如鳴啼笑皆非,心中更是升起了一絲暴躁與鬱悶的情緒。
……他準備離開這個第二宇宙!而這傢伙卻偏偏拼命在他的身上捆綁上更多的細線,好像這樣就可以阻止廖如鳴的離去一般。
可是,這些細線卻偏偏如此輕微、如此脆弱,廖如鳴輕輕一掙扎就可以斷掉。
廖如鳴想,如果程燃真的不願意讓我走,那為什麼不做出更多的事情?不用更加堅韌、穩固的繩索?為什麼表現得好像決定權完全就在廖如鳴的手上?
廖如鳴目光冰冷地瞧著程燃。
程燃迷茫地看著他。
片刻之後,廖如鳴嘆了一口氣,說:「站起來。去吃早飯吧。」
程燃這才開開心心地應了,亦步亦趨地跟在廖如鳴的身後。
廖如鳴意識到程燃有些不太對勁。他不知道這是易感期的問題,還是因為他們之間的關係發生了改變。
程燃好像一瞬間就把自己放到了非常低的地位之中,好像廖如鳴是可以對他生殺予奪的主人一般。他依賴他、戀慕他、崇拜他。
就好像廖如鳴是掌握他所有的神靈一般。
而廖如鳴卻無語地想,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有毛病吧他掌控程燃?他根本不是這種人好吧?
程燃實時報備自己的行程……是,這挺好,這滿足了廖如鳴的安全感。
但是他並非要求程燃這麼做。
而程燃就以為廖如鳴是個變態,是個佔有慾旺盛的偏執狂……他並不是。廖如鳴與這個世界的alpha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