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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的靈魂仍舊為他遺失的戀人而哭泣。
他想,這或許就是聲樂老師所說的,歌聲中的感情。他現在已經明白了感情是什麼,而他現在似乎也不需要這份歌聲了。
……他想,房間裡的那個人安靜得太久了。
他有些漠然,有些不在意,但是隨後還是睜開了眼睛,想看看究竟是誰闖入了這個房間。他的經紀人知道他不喜歡別人進入這個房間。
所以會是誰?
醫生?劉爍?其他不清楚這一點的工作人員?歹徒?
但是在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在看清究竟是誰的那一瞬間,紀知淮的眼中閃過了巨大的驚慌與絕望,他幾乎下意識看向了那張床。
廖如鳴捕捉到了他眸中的那些情緒。
慌張、羞恥、震驚、恐懼、絕望。濃重的絕望。好像被廖如鳴看到床上那個樣子、那些衣服,讓廖如鳴知道了紀知淮是一個無可救藥的變態,那麼紀知淮也就真的完蛋了。
他也就真的被廖如鳴拋棄了。
紀知淮下意識站了起來,僵在那兒,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他臉上負責做出表情的肌肉像是已經僵死了,但是他的動作很快地就拿過了放在一旁的紙筆。
然後他又一次停住了。
他該寫點什麼?
廖如鳴盯著他,目光中有著些許似笑非笑的情緒。他好整以暇地抱臂站在那兒,就好像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這個對他俯首稱臣的男人。
廖如鳴發現紀知淮果然是已經無可救藥地愛著他了。
過了很久,紀知淮才緩慢地寫了三個字:對不起。
「對不起?」廖如鳴說,「你哪裡對不起我?」
紀知淮下意識想說什麼,但是他張開嘴,卻只能無聲地、嘶啞地啊啊叫兩聲。然後他只能低下頭,焦慮而匆忙地在紙上寫一些字句。
看他那副可憐的樣子,有一瞬間廖如鳴也覺得心軟了。
當然,他主要還是心疼紀知淮的嗓子。
那是多麼得天獨厚的的東西,輕而易舉地讓紀知淮在幾年之內就成為了全世界公認的歌神。紀知淮自己的努力當然是一個方面,但是他的嗓子卻是會令任何人在聽到的第一時間,就眼前一亮。
現在紀知淮卻失去了他的嗓子。
這實在是一件令人難過的事情,更不用說廖如鳴本身也算得上是紀知淮的粉絲。
可要是聯想到他丟失他的嗓子的原因,廖如鳴的心情就變得有些複雜起來。
他想說什麼,但是紀知淮卻已經寫完了一句話,然後給廖如鳴看。紀知淮距離廖如鳴大概兩米遠,似乎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廖如鳴看不太清紙上的那句話,沒想太多就直接往前邁了一步。一瞬間他們之間的距離變得十分近,廖如鳴還沒有什麼感覺,紀知淮卻本能地顫抖了一下。
他的面頰飄起了一抹興奮的淡紅。
廖如鳴沒注意他的樣子,他看向那句話。
紀知淮寫的是:我對你做的一切。
……廖如鳴給氣笑了。
他不滿地說:「為了你在我的衣服上躺了一個多月的事情吧。」
紀知淮垂下了眼睛,本能地看了一眼那張床,然後格外羞恥地點了點頭。
「你知道你還這麼睡!」廖如鳴沒好氣地說,「變態不變態啊。」
紀知淮又寫了幾個字,然後給廖如鳴看:不然我睡不著。
廖如鳴:「……」
……好像在這一刻,他才突然認清了紀知淮這個人。這傢伙完全就不是當初那個高冷、漠然、無動於衷的歌神了。他居然有著如此瘋狂而偏執的一面。
廖如鳴又回頭看了看那張床。兩側都已經堆滿了廖如鳴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