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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他現在還屬於紀知淮的男朋友嗎?
想到這裡,廖如鳴也一下子就沒了興致。
他懶散地看著這部綜藝,偶爾轉頭看看紀知淮。電視上的紀知淮和現實中的紀知淮有著一種微妙的差別,或許這就是歌神和男朋友的差別。
紀知淮偶爾也偷偷覷廖如鳴一眼。
一次,他終於露餡了,看廖如鳴的時候剛好被廖如鳴抓個正著。
廖如鳴一下子就笑了,他沒有半點自己也在偷看紀知淮的自知之明——他明明就是光明正大地在看好吧!
他隨口問紀知淮:「看我幹什麼?」
紀知淮侷促不安,完全不知道怎麼回答。
廖如鳴頗為新奇地看著他。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意識到,真實的紀知淮似乎和那個高冷、漠然的歌神形象有點不太一樣。
外人,包括紀知淮的粉絲,以及遠大經紀的其他員工們,似乎都認為紀知淮是一個拒人於千里之外、不太好相處的人。
他可能十分冷漠、挑剔,對待自己的職業與生活如出一轍地高標準和高要求。人們認為他嚴謹、敬業、內斂、穩重而寡言。
但是廖如鳴突然提出分手,似乎擊潰了他的某種假面。
……但或許這種假面也是他多年來的保護色。他被猝不及防地,從某種下意識隱藏自己、保護自己的狀態中拽了出來。
真實的紀知淮似乎顯得有些——純情。
他睡在廖如鳴的衣服堆裡當然顯得有些變態,但是廖如鳴寧願把這事兒當成情趣。再說,他覺得紀知淮似乎沒那個膽子,做一些更加出格的事情。
所以他就只是單純在廖如鳴的衣服上睡覺而已,不敢逾越雷池。
現在他面對廖如鳴的問題,顯得躊躇、不安、無措,就像是……
第一次談戀愛的小處男。
……廖如鳴悲哀地意識到他自己也是第一次談戀愛的小處男。他們兩個半斤八兩罷了。
所以廖如鳴也不知道他期待著紀知淮怎樣的回答。他甚至不知道紀知淮如何回答才會令自己滿意。然而他覺得他比紀知淮冷靜得多。
起碼他不會因為這樣一個簡單的問題就支支吾吾。
要是紀知淮問廖如鳴為什麼會看他,那麼廖如鳴肯定十分鎮定地回答,看他好看。
但是紀知淮就做不到這樣。他現在甚至連耳朵都紅了。
廖如鳴大為驚奇。
說好的「到此為止」了,結果廖如鳴現在反而自己湊近了紀知淮,盯著這傢伙,興致勃勃地問:「你這是在害羞?」
「不不不不是……」
紀知淮直接說話都結巴了。
廖如鳴搖頭嘆息,不禁感嘆這位歌神在感情上居然如此純情。他在心中嘻嘻哈哈地嘲笑著這位……呃,他的前男友?
……廖如鳴再一次對這件事情失去了什麼興致。
他又坐回去,隔了一會兒,對紀知淮說:「你的聲音似乎好多了。」
紀知淮怔了怔,不明白廖如鳴為什麼又說起這件事情。他的聲音的確好多了,幾乎已經可以正常說話了。他是功能性失聲,單純因為他個人的心理因素才無法說話。
而他之所以會這樣,其實還是因為……
紀知淮沉默片刻,然後說:「是的。」他說,「對了,有個東西我要給你。」
他站起來,去樓上拿東西。
廖如鳴有些好奇地等待著。
很快,紀知淮回來,將一個小信封遞給了廖如鳴。他有些緊張地說:「這是演唱會的門票。」
「哦。」廖如鳴有些意外,「謝謝你。」
他沒有開啟信封,隨後將其塞進包裡。
紀知淮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