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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十五個小惡犬向外面走,至於帶出去會不會有問題?
呵,都是十一二的少年了,平時在涼京一個二個都是欺行霸市的小霸王,他們不去欺負人就算是好的了,別人欺負他們?
不過,出門的時候卻停了下來。
國子監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
涼京衛的左都衛袁付帶著一群人走向一學舍,看上去氣勢兇兇的。
莫少珩眉頭一皺,涼京衛怎會進入國子監?
對旁邊一看熱鬧的助教問道,「袁付這是來幹什麼?」
那助教嘆了一口氣,都沒看清問他的人,答道,「來抓人,洵州六地丟失,守備郭肅難辭其咎,罪及滿門,這是來抓他父親郭老文士的,可憐郭老文士在國子監教了一輩子的書,最終卻落了這麼一個下場。」
涼京衛抓人自然是兇猛異常,凶神惡煞。
那學舍中不明所以的學生嚇得臉都白了,哪裡見過這般仗勢。
幾個涼京衛正要衝進去。
這時,一陣琴聲響起,幾道劍光將衝進去的幾人又逼了回來。
袁付黑著臉看了過來,春秋指法?
又是莫少珩!
「世子這次又是什麼理由攔我涼京衛?我奉刑部之令抓人,世子要罔顧國法不成?」
莫少珩嘆了一口氣,他的確沒有理由攔涼京衛執法,但……
「別當著學舍裡面學生的面抓人,讓他……授完這最後一節課吧,也算是給一位一生都在傳道授業的師者最後一點顏面。」
「再則,這些學生,若見到他們的先生被人強行抓捕,心裡得多驚恐和不知所措,恐怕會留下一生的心理陰影。
袁付都愣住了,這是什麼奇怪理由?
莫少珩繼續道,「將心比心,袁大人或許不曾為人師表,但總歸是別人的弟子。」
眾人:「……」
莫少珩真的有些與常人不同。
他考慮的問題還真是另闢蹊徑。
這裡都是些為人師表者,心裡多少有些兔死狐悲之感,要是有一天他們也在自己的學生面前,被人這般強行對待……
他們都能想像,於弟子,於老師,那將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正僵持著,學舍中的老者走了出來,深深地看了一眼莫少珩。
因為莫少珩的這一刻的阻止,保留了他最後的一點尊嚴。
然後對袁付道,「走吧。」
這最後一課他還是沒有授完。
莫少珩也是一嘆,洵州之失錯在南離,但作為守備也的確責無旁貸,可禍及滿門,是不是也太嚴苛了一點?
感嘆了一番,帶著一群用奇怪眼神看著他的少年向國子監外走出。
他們這個四門助教也忒奇怪了。
好像真的有哪裡不一樣,但要他們說得具體點,他們又說不出來。
莫少珩說道,「要我帶你們出去玩也可以,不過你們得保證不要亂跑,不然下次就不帶你們逃課了。」
十五個少年眼睛都亮了起來,下次還帶他們逃課?
他們得聽話點,不然就沒有下次了,天天呆在學舍裡面,他們都快發黴了。
眾人也反應了過來,不知道是誰高喊了一聲,「不好,莫少珩帶著學生逃課了。」
喊完也感覺詭異得很,一個剛才還為一位先生的最後的顏面攔在涼京衛前的四門助教,現在公然帶著學生逃課?
趕來的國子監祭酒,差點喘不過氣來,半響才憋出四個字,「離經叛道。」
他定要向聖人那裡參上一本,他國子監育人無數,還從來沒見過直接大張旗鼓讓學生誤入歧途的。
此時,十五個少年正衝出國子監,那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