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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寧可面對千夫所指,也要保住鷹旗最後的尊嚴。」
表情複雜到了極點。
這時,馬車上的簾子掀開,伸出南一的腦袋,「少師,這裡這裡。」
莫少珩走了過去,上了馬車,看著周圍表情複雜的涼京百姓,似乎他要是不說點什麼有點過不去。
沉吟了一會兒,開口道,「我是北涼人,從我出生的那一刻,便從未辜負過這面鷹旗和我莫家滿門忠烈。」
半響,百姓中有人小聲嘀咕了一句,「可……你去了南離後就再沒有回來。」
莫少珩:「……」
從一開始,他的計劃就是在聖人在朝廷面前澄清他的清白,至於這些百姓對他的誤會,他其實並沒有那麼在意,因為他是鎮北王府的世子,無論這些百姓怎麼想,他依舊能活得瀟瀟灑灑。
但看著這些百姓在鷹旗之下,盡忍住了心中的怒火和滿腔的辱罵,他要是不做點什麼,心裡總感覺他莫少珩讓這面鷹旗失去了本該有的色彩,雖然他問心無愧,但事實卻是,讓鷹旗蒙羞。
莫少珩抬起頭,「我為何不回北涼?你們想要一個答案,那麼現在我就給你們一個答案。」
眾人一愣,什麼?現在給他們答案?什麼意思?
馬車開始緩慢的行進,眾人竟然不由自主的跟在了馬車後面。
路上,莫少珩時不時在和跟在馬車旁的一個老兵說話,似乎在確認什麼,如果仔細看,定能發現這老兵就是前幾日那個賣炊餅的。
馬車並沒有駛向鎮北王府府邸,而是行在了走馬大道上,然後轉進了旁邊的巷子中。
停在了禮部黃門侍郎府邸前。
眾人都愣住了,莫少珩這是幹什麼?
莫少珩並沒有下車,而是讓那老兵拿了一面鷹旗去敲門。
開門的管家也懵住了,什麼情況?外面好多人。
老兵將鷹旗遞了過去,「交給你們家老爺,就說……當初的皺鷹帶著一身的罵名回來了,你們家老爺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管家:「……」
自然知道怎麼做?
管家拿著那面小旗疑惑地走了回去。
等了好一會兒,黃門侍郎也沒有出來,而是……
哭天搶地的聲音從府邸內傳了出來。
一門之隔,一邊安靜,一邊已經哭聲一遍。
府邸的門被那老兵推開,眼前的一幕讓所有人都縮起了眼睛。
大門上,三尺白綾,一中年懸於門上。
死了。
黃門侍郎最終沒敢走出那扇大門來見莫少珩,而是自縊在了自家大門上。一片譁然。
為何?莫少珩不過是攜鷹旗前來拜訪,為何門都沒進,主人家反而直接自縊了。
莫少珩沉默了,看著那門上吊著的屍首,最後化作了一句,「何苦來哉。」
本只是想讓他出來說道說道的,聽說是個重禮義廉恥之人。
眾人心中驚異到了極點,有人也發現了一些端倪,「黃門侍郎好像是當初同莫少珩一起去南離的使團的主官。」
但他也沒理由自縊啊?
為何?
這時莫少珩道,「你們皆問我為何去了南離就不回來了,這就是答案……」
「非是我不願意回來,而是我……被你們親手拋棄在了南離。」
「且問你們,你們讓一個被拋棄的十歲的孩童,如何翻越千山萬水回來這裡?」
「如若不信,當初的使團官員還有幾個,你們看他們敢是不敢面對我和我手上這面鷹旗。」
四周落針可聞。
不信嗎?
他們親眼所見黃門侍郎就手握鷹旗,死在他們一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