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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趙燁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有些無奈。

如果李依然就坐在她面前的話，說不定她會好好的罵一頓李依然，然後再幫助對方。

但是現在不行。

李依然一看就是快崩潰了的樣子，甚至存著寧願玉碎的心思，所以她一句話都不能多說。

趙燁把手裡的杯子放下，問道：「你得罪的這個人，我們專案組其實也有存檔，但是證據不足……你也知道，現在大多數判決都是疑罪從無，即使我想幫你，沒證據也什麼都做不了。」

「你會有證據的。」李依然終於聽到了一句算是好的話。

疑罪從無，是為了讓被冤枉的人不至於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而受到傷害。

但是放到現如今，卻成了很多有罪著為了脫罪而需要走的捷徑。

法律從來都是用來監督和威懾的，犯罪者不會因為一跳法律的頒布而消失。

所以，證據，在很多時候，都是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

李依然吃過沒有證據的虧，所以養成了時不時都開著錄音的習慣。

她手裡的證據，多到別人想像不到。

掛掉這個電話之後，李依然又打出去了另外一個電話。

「長夏，我可能需要做心理諮詢。」李依然說出這句話之後，又補充了一句：「我給錢。」

「呵……」李長夏被最後補充的三個字噎的忽然想開始陰陽怪氣了：「行行行，只要你給錢，讓我陪聊都行，別人我是收三千一小時，你至少得三個小時，給我一萬就好了。」

李依然沒有猶豫，把錢給打過去了，然後說：「你只要保證手機暢通，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能接起來就好了。」

李長夏這才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

但是李依然已經掛了電話。

然後，李依然盯著自己的手機，一時之間不知道要再撥打電話給誰。

在業內，她是認識很多人，也有很多可以時不時出去喝酒吃飯的朋友，但是現在李依然要做的事情，這樣的人沒有一個可以幫忙。

正當她要把手機裝起來的時候，她等的手機忽然主動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大汪。

李依然猶豫了很久，直到第一次打過來的電話被動的結束通話，第二次鈴聲再次響起，她才接了電話：「餵？」

「李依然，你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江望春的憤怒直接衝出了話筒，撲到李依然面前。

「我……」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都不跟我說啊！我知道我平時什麼也不幹，給你添了很多麻煩，但是李依然，我以為你至少應該知會我一聲，也別讓我爸……江臺長跟我說要換合作人的時候，我直接在大會上吵起來了！」江望春一直都知道，自己很沒用，還沒有什麼鬥志，但是……

但是她不是李依然的好朋友嗎？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李依然就算是想哭，難道不是也應該找她哭嗎？

原來她就那麼不值得信任？

李依然有點無奈，她說：「望春……不是，江臺長畢竟是你的爸爸，這個決定是他下的，我就算是為了你，也不能求到你面前……」

「李依然！你說的是人話嗎？」江望春簡直想要打死這個一意孤行油鹽不進的李依然：「什麼叫為了我？我什麼時候讓你為了我了？你是我的朋友！這麼些年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多少人因為我說你抱太子大腿，說什麼你眼光不好，就因為我是臺長的女兒，就一直養著我，以後說不定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就因為我是個廢物，還是個女人，江臺長以後不一定會把電視臺給我！這些話我都能聽見，你肯定也能，並且不知道得難聽多少倍！」

李依然說：「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