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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叫沒事？」季降臉色很難看，「你是什麼時候開始難受的？」

說完他頓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麼：「……難道在車上的時候就已經不舒服了？」

白久垂著眼沒說話。

季降立刻就明白了，難怪他總覺得白久這一下午都顯得有氣無力，跑起來也總是兩步就停了，說自己跑不動，懶得跑。

原來他一直難受著，但始終忍著，沒告訴任何人，就這麼一直硬撐著，直到實在撐不住倒下。

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務人員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怎麼了怎麼了？」

季降架起白久：「他胃疼，走，先去醫務室。」

……

【醫務室】

白久吃了藥，躺了幾分鐘，睜開眼看著一直站在旁邊的季降：「我沒事了，好多了。」

「怎麼可能，」季降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這才幾分鐘，藥都還沒起效。」

「……」白久嘆了口氣，「我本來以為能撐到結束的，我總共也沒剩下幾分了。」

季降在他旁邊坐下，沒有說話。

白久心虛地看了他一眼，又重新找話題：「你在這兒，陶明誠和文嵐兩個人，能對付的了那三個人嗎？」

季降還是沒說話。

白久就怕他不說話，一般來說，如果季降這個樣子，就是很生氣了。

「……生氣啦？」白久小聲說，「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以為沒事……」

季降索性移開了目光。

白久「嘖」了一聲，閉上眼，無聲地皺了下眉。

季降的餘光一直在注意他，見他這樣，立刻警覺地問道：「怎麼了？疼？」

白久睜開眼看向他：「你真生氣啦？」

「……」季降拿他沒有辦法，只能沉沉地嘆了口氣，「我哪敢生氣啊，這是你的身體，你自己都不想照顧好它，我能有什麼辦法？」

這話說的白久忍不住舔了下嘴唇，聲音更小了：「……我知道錯了。」

「你這句話我已經聽過很多次了，」季降冷著臉說，「從高中聽到大學，你每次都認錯，認完下次還敢。」

「下次還敢」莫名戳中了白久的笑點，他先是皺眉想了幾秒，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最後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下次還敢……你這麼一說，好像真的是……哈……哎呦！「

樂極生悲說的就是白久，本來不疼了，他這麼一笑，胃又立刻疼了起來。

白久哭笑不得地揉著胃，一邊哎呦哎呦地喊。

季降一開始還當他在裝疼沒理他，直到白久是真的變了臉色，又立刻走到他身邊幫他揉肚子：「不是吃了藥了嗎，怎麼這麼久還沒好轉？」

白久疼得直抽氣，卻還抽空回了他一句：「這個藥……十五分鐘起效，已經……是藥效最快的了。」

季降冷笑了一聲：「怎麼養生不知道，這些藥效你倒是很清楚。」

「……」白久感覺短時間內季降是不會消氣了，偏偏自己又是理虧的那一方，只能偃旗息鼓，保持沉默了。

又過了十分鐘，白久感覺剛才那股突然泛上來的疼勁沒有了，就從床上坐了起來：「行了，我們繼續吧。」

季降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才剛好一點，就又準備去折騰？」

「可是……我們再不去，陶明誠就有危險了，」白久說，「剛剛你也聽到了，陶明誠沒剩幾分了。」

他們在醫務室待著的時候，商場裡的廣播陸續播報了兩次，一次是梁萱淘汰，一次是陶明誠不足5分。

如果連陶明誠也淘汰了，白久現在的狀態又實在沒有什麼戰鬥力，文嵐槍法不準，相當於季降一個人要對付對面兩個人，勝算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