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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等,也許只是因為戲,不要輕易下決定。
……
祁南守著熟睡的祁凌,看著火堆,卻突然聽到了祁凌的呢喃。
他似乎做夢了,夢裡的內容應該和自己有關,因為祁凌在小聲念著「師兄」。
祁南想聽聽祁凌在說什麼,然而只能聽到模糊的音節,和非常清晰的「師兄」,一遍又一遍。
「……」祁南嘆了口氣,俯身問他,「祁凌?」
「……嗯。」祁凌在夢中迷糊地答應了一聲。
祁南輕聲問:「你……真的想殺我嗎?」
「……」祁凌沒了聲音,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無法回答,只是眉頭皺的更緊,臉色也有點發白。
祁南沒等到他的回答,就收回身子,閉上眼打坐調息。
兩人就這麼度過了狼狽又沉默的一晚。
……
拍這一整場夜戲很費精力,收工時已經是凌晨了,孟和志眼看大家都累了,就讓大家抓緊回去休息。
小離原本一直在劇組跟著,白久看今天的戲要拍到很晚,就早早的讓她先回去了。
白久換下戲服,摘了頭套,胡亂戴了個帽子壓住凌亂的頭髮,跟著季降上了季降的商務車。
兩個人都累的夠嗆,上車後無聲地對坐著,半天才同時笑出來。
季降問他:「累不累?」
白久連頭也不想點,只輕輕眨了下眼當作回應,又靠在座椅上閉眼休息。
衛天瑞怕吵到他們,車速放的很慢,幾分鐘的路程也被拉長,加上車裡放著緩慢悠揚的爵士樂,白久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有了睡意,呼吸也逐漸均勻。
到酒店門口時,白久還有點迷糊,意識告訴自己該起來了,身體卻一動不動地靠著,不想動彈。
這時,季降突然走到車的另一側,開啟車門,伸手將白久抱了下來。
白久立刻睜開眼看向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季降已經開口:「睡吧,我抱你回去。」
他的聲音溫柔又磁性,讓人格外安心,白久在那一刻鬼使神差地又閉上了眼,真的任由他抱著自己進了酒店。
索性已經是凌晨,酒店內外空無一人,只有昏昏欲睡的前臺趴在桌子上。
季降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電梯,到了兩人居住的樓層,去了白久的房間門口。
這麼一小段路里,白久居然從一開始的不安到後來的隨遇而安,再到真的睡著,連季降小聲的詢問都沒有聽到。
季降抱著他站在門口,既不方便放下他,又沒有辦法去他身上找房卡,最後只能轉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還好季降一向有把房卡放在襯衣口袋上的習慣,他貼近房門,房卡感應後,「嘀」的一聲,門開了。
季降抱著白久一路走到床前,把他輕輕放到床上,才開始洗漱。
等季降洗漱回來就發現白久睡的更沉了,連自己已經躺在別人的床上都渾然不覺。
季降幫白久脫掉外套,調高空調的溫度,幫他蓋上被子,自己也躺在一邊。
白久睡覺時格外的安靜,連呼吸都是很輕的,不仔細聽幾乎聽不到,季降看了他一會兒,伸手想去碰他,手卻停在了半空。
因為白久突然皺眉,然後輕聲說了句話。
他的聲音很輕,季降聽不清楚,就低頭湊近他,輕聲問:「什麼?」
白久嘟囔著又說了一遍:「我沒想殺你。」
季降頓時愕然,這才意識到白久還沉浸在戲裡,對著自己說了那句劇裡沒說出口的臺詞。
他哭笑不得,抬到一半的手改為輕輕揉了揉白久的腦袋,笑著說:「我知道。」
白久似乎一直在等這句話,聽到後眉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