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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說一個字，我都會去看蕭羿的眼睛。他的手沒有停止的意思，還在我身上動作。

「現在怎麼樣了？」

「什麼？」我想，我的聲音聽起來一定很恐懼。

「就是那隻蟲子啊，被你趕出去了嗎？」

沒等我回答，蕭羿又一次在我耳邊說道：「你就說還沒有。」

我害怕，害怕蕭羿會對我做過分的事情，被葉念深察覺。

駭懼之下，只能被他操控，「還沒有。」

葉念深笑了笑，笑聲很好聽，「聽聲音就知道，你究竟是有多害怕了。蟲子現在在哪兒？」

他似乎是想要沒話找話，而我卻無心應對，原本因為下雨空氣就潮悶，剛剛衝過澡的我，又流了不少冷汗，「蟲子啊……蟲子在……」

「你就說，在你身上。」

蕭羿再次我下達了指令。

對上他的目光，預感到他會對我進行一輪折磨，我猶豫了。

「說啊！」蕭羿的身體猛地一沉，咬住我的耳朵。

好痛！

「在我身上！」

「那快拍掉。」

「你說，蟲子在咬你的肉。」

尊嚴又一次被踐踏，我流下無助的眼淚，「蟲子在咬我，好疼，葉大哥，我好疼啊……」

我抽噎著，哭得很傷心。

手機另一頭，葉念深慌了，「小雪，別哭，快去找個人幫你弄掉。真該死，我沒有在你身邊！」

「別哭，我會心軟的。」蕭羿溫柔的聲音卻好像藏著毒。就算那雙陰毒的眼睛粉飾的再柔和，都會讓我感到厭惡。

「小雪，你原地跳幾下，興許蟲子就會從你身上掉下來了。」

手機另一頭，葉念深還在給我出主意。

我咬著牙點頭，發出含混的聲音。

蕭羿伸出舌頭來，順著我的耳廓舔下去。

我緊張到壓抑住自己的氣息。

他要做什麼？

也許是聽到臥室裡面忽然沒有了動靜，門外的崔海又開始拍門。

篤篤篤的聲音混在驚雷聲中格外詭異。

「老公，你開門啊，我好害怕啊！」

蕭羿的身體輕顫了一下，我能感覺到他的動搖。

「小雪，怎麼樣了？」

聽到葉念深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蕭羿忽然暴躁地將手機搶過去，丟在門上，「滾！」

我的手機被摔碎了。

門的另一邊，崔海的哭聲止住，變成小聲的啜泣。

「崔海，你在這兒幹什麼呢，快走，回你屋睡覺去！」婆婆終於被吵醒，強拉著崔海，將他推回到客房。

聽到關門聲的那一刻，我的身體緊繃著，緊張地盯著身上的蕭羿。

「我們繼續。」他邪笑著說道。

又一聲響雷落下，我扭動身體抗拒的時候，手卻忽然碰到了蕭羿身體最重要的那個部位。

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對上蕭羿的目光，他惱火地揪住我的頭髮，拉扯了幾下。「都是因為你，面對你，我怎麼可能會有興趣！」

他暴躁地下床，撿起被我丟掉的煙盒，抽菸。

我的頭很疼，手腕很疼，身上的每一處都很疼。

蕭羿反反覆覆的表現，讓我倍受折磨。

也許是因為崔海的存在，觸及到他暴怒的神經，我才過了幾天的好日子，一切就戛然而止了。

我坐起身，抱著自己脹痛的頭，想哭卻已經哭不出來。

原來，眼淚真的有乾涸的時候。

蕭羿很晚才睡。

我很疲憊，將被子緊緊地裹在身上，聽著窗外隆隆的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