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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們聽說桑寧半夜襲擊徐艦差點掐死他,也就隱約能猜到那一排多出來的腳印是什麼人的了。
……
景晨帶著藥箱趕回來的時候徐艦還昏死在床上無人理會,華玉盞已經抱著桑寧回自己的房間,他站在門口看著華玉盞坐在床邊看護她的樣子頓了一下腳步,敲敲門才低頭走進來。
「華教授,你的胳膊先上藥吧……」
華玉盞沒有推辭,袖子一擼起來一圈血糊糊的牙印深深紮在小臂上,好在看起來已經自行止了血。
景晨一邊拿藥一邊在想:被人咬應該不會得狂犬病吧?需要打破傷風嗎?
華玉盞低頭淡掃一眼觸目驚心的血牙印,卻只是想:小丫頭牙長的挺齊……
「華教授,這位同學她……沒事吧?剛剛她被附身的時候說……」
「她沒事,你也先回去休息吧,折騰了好一會兒打擾你休息了。」
華玉盞客氣地拒絕了景晨的關心,他當然也聽得出來,雖然還有一肚子問題但生性溫吞也沒有再多追問,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華玉盞靠坐在床頭低頭看看桑寧,隨手摸摸她的頭髮,嘴角帶著一絲無奈的弧度——又是一場他看不見的戰爭,幽靈女孩的用意很簡單,她想困住桑寧,不允許她的意識顯現。
在這具軀殼上幽靈大概佔盡了主動權不難辦到——如果這具軀殼裡的另一個魂魄不是桑寧的話。
可惜的是桑寧不是普通的魂魄,即使這場較量她真的輸了,只要開膛剖腹取出珠子人也就回來了。
所以華玉盞根本不用擔心,那顆曲小路慷慨貢獻用以聚合儲存桑寧魂魄的珠子,就是對她最強大的保護。
這場較量桑寧盡可以自由發揮,輸贏都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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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寧記得自己已經躺下睡了,所以她大概是做了一個夢。
夢裡她站在一個有點眼熟的醫院裡,一手推著打點滴用的滾輪支架一手抱著洋娃娃,看著醫院裡人影晃動。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看著這裡眼熟,這醫院看起來跟上個世紀的古董似的,暗紅漆皮木邊鑲著大玻璃的大門,水門汀地面,綠牆皮,手抄報……
她推著點滴架走進一條走廊,走廊兩邊的長木椅上有人在坐著候診,她走過一間間診室,輸液室……走到走廊的盡頭她剛想上樓梯,卻突然站住腳,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像是不敢站在這裡的地面上。
——這裡她真的來過,她腳下的這個地方應該是一個陷洞而不是地面!
桑寧猛然想起來這裡是什麼地方,她意識到這如果是個夢那也是惡夢,對惡夢的排斥感讓她逼自己迅速睜開眼睛。
四周壓低而又遙遠的雜亂人聲不見了,那些走動的人影也不見了。她手上沒有洋娃娃也沒有點滴架,桑寧睜開了眼,但眼前卻是一個空蕩的醫院。
她真的醒了嗎?
桑寧用力拍拍自己的臉,她此時已經清醒了許多,也不再有剛剛恍惚和做夢的感覺。可是人還依然站在醫院裡,像是從一個惡夢裡醒來發現自己掉進了另一個惡夢。
她得先想辦法出去,雖然上一次被困在廢棄醫院空間裡的經驗讓她一點也不樂觀,只怕這裡未必有出口。但後門就在她眼前了,怎麼也得完成上一次未完成的去試一試。
桑寧正要往後門走,突然視線裡有什麼一閃,轉頭就看見剛剛自己準備上樓梯的地方有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像一個虛幻的影子,一手抱著洋娃娃一手推著點滴架正在慢慢上樓。
桑寧一瞬間背上的寒毛豎了豎,思維一下子混亂,有那麼點分不清到底哪一個是自己了。
她沖那個影子「餵」了一聲,但那個身影彷彿就只是幻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