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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偃大師準備好了工具,伸手要把桑寧拉起來按到臺子上,這時地下鈴聲大作,景偃大師抬頭看了看,「看來是找過來了,我得上去應付一下了。」
他把桑寧捆在椅子上,鎖好門,去那間小屋子裡換回自己的身體。不適感讓他低低咒罵了一聲,扶牆走向升降梯。
他一走桑寧開始拼命的想要掙脫,突然聽到一聲重物撞門的聲音。
之後一聲接著一聲,雖然都沒有第一聲那麼大,卻堅持不懈。終於老舊的木門被撞開,聽聲音似乎就在隔壁。
走廊裡的聲音悉悉索索了好一會兒,聲音才出現在門外,有人正在艱難地想要開啟這扇門,幾次未果之後只能再一次選擇撞門——
當房門終於被撞開,桑寧不那麼意外地看到景晨被反捆著手,整個人因為慣性隨著被撞開的門一頭跌進屋裡。
「景先生!」
「桑寧同學,你沒事吧……?」
景晨抬起頭,慢慢蹭著從地上站起來,桑寧應著「沒事……」不太好意思說現在看起來他比較有事。
——是很老舊的木門,但連撞了兩扇門之後看起來他的肩膀有些怪怪的,桑寧很懷疑是不是已經脫臼了。
景晨有些艱難地走過來,用反捆的手摸索著去解桑寧身上的繩子,「對不起讓你遇到這種事,我會救你出去的!」
——那些縛魂香對他是沒有效果的,他只是摔下來的時候被摔暈了,醒來就發現自己被困住鎖在一間屋子裡。
他認得出這裡是自己家底下的那些地道,雖然不很瞭解,但小時候也是曾經偷偷闖進來玩過的。
如果只是這樣就好了,他現在比較希望從昏迷之後的暈眩中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自己沒有聽到父親那些話。
但是很可惜,地下的設施比較簡陋,隔音層只作用於地上和地下,不論是走廊裡還是隔壁的對話,他都聽到了。
☆、第十課時
「我會救你的,我一定會救你出去……」
景晨嘴裡念念著,他雖然已經不再是一個脆弱的少年人,但不等於成年人就不會受傷。而這樣的父母與生活環境卻又保留了他一份少年時的敏感。
長久以來的不安,疑惑,在此時他或許得到了一些答案,卻只覺得腦子裡變得更亂。
成長中那些片片斷斷都在腦中凌亂盤旋,讓他沒有辦法去想去質疑為什麼他的父親會做這樣的事。他只能專注在救桑寧這件事上,這是他在混亂中唯一能找到的目標。
景偃大師人形的手勁極大,繩子幫得很緊。景晨幾次都沒能解開,桑寧彷彿聽到了指甲崩斷的聲音……
「那個,景先生……」
「再等一下,馬上就解開了……」
「呃,我不是想催你,我只是想說……那邊有刀……」
景晨頓了一下,轉頭看到桌上的各種工具,他心裡太亂,竟然連這都沒有注意到。
去拿了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不傷到桑寧把繩子割開,桑寧恢復了自由立刻幫他把繩子也解開,果然他的肩膀看起來已經脫臼的樣子。
「我們先走,離開這裡再說!」
景晨拉著她踉踉蹌蹌往外走,他們一個肩膀脫臼一個全身沉重無力,景偃大師一旦回來他們只怕誰都別想跑掉。包括已經知道了附身真相的景晨。
他們來到對面的地下工作間,很意外景偃大師居然沒有上鎖,桑寧之前所見到的簡陋的升降梯只是用鐵架子焊接的小吊斗,此時吊斗已經隨著景偃大師到了地面上,他們抬頭只能看到一個向上延伸的黑洞和連線在機關上的鐵鏈。
兩人合力推了一個臺子過來,景晨站在上面單手抱住桑寧的腰一抬,桑寧的體重出乎意料的輕,她抓住了鐵鏈子鑽進升降梯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