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頁(第1/2 頁)
在慌亂中隱約間聽到陸無憂的聲音道:「別慌。」
她忽然慢慢又冷靜了下來。
二皇子駕到,開路的儀仗自然是十分驚人,遠遠地便有官兵開道,門口圍觀的行人被迫讓出一條通路,後面車馬護衛隨從林立。
有百姓第一次見的還以為是聖上到了,嚇得當場便腿軟。
蕭南洵踩著轎梯下來,領口垂墜的翡翠銀鏈搖晃作響,依舊看起來金尊玉貴。
他踏步進去,視線首先便落在新娘子那身裙擺拖曳的嫁衣上,這嫁衣似是量身定做,將她的腰身襯託得恰到好處,卻又不過分緊縛,腰臀玲瓏有致,亦能看見挺翹鼓出的酥胸,一雙素手從袖底伸出,攥著紅綢,更襯得肌膚白嫩。
蕭南洵又忍不住屈伸手指,喉頭微微一緊。
「不知二殿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萬望恕罪。」陸無憂踏出一步,恰好擋住了蕭南洵的視線,拱手行禮,姿態大方道,「敢問,二殿下是來參加微臣婚宴的嗎?」他順口便對青葉道,「給二殿下準備上座。」
其他人這時也都如夢初醒地給蕭南洵見禮。
主要此時大家幾乎都想起了,當初有關二皇子對賀蘭小姐有意的傳聞,頓時表情便變得非常奇怪。
……難不成二皇子是來搶親的?
這應該不能夠吧。
可眾人邊看著二皇子竟真的,徑直地,朝著新娘子走去。
在場無人敢說話,都紛紛額頭直冒冷汗,同時用一種微妙的目光看著大病初癒,可能還沒完全痊癒的陸無憂,但見他本人倒是神色淡定,沒有半分慌亂。
……興許人也病傻了?
坐在上頭的賀蘭謹也很震怒,剛要出聲,門外又響起一個聲音。
「徐閣老到!」
在外頭圍觀的群眾已然快嚇傻了,因為這來的新大官的鹵簿,分明是朝廷一品大員的規制,誰能想到他和二皇子倆人幾乎就是前後腳到。
徐閣老長須美髯,今年五十有幾,是內閣次輔太子太傅兼建極殿大學士,明面上是當今內閣的二把手,但因為首輔周閣老剛被迫回鄉丁憂去了,實質上已暫代首輔一職。
當然,他也是今年會試的主考官,也就是狀元郎陸無憂的座師。
果然,見這位美髯公後腳踏步進來,蕭南洵終於停下了腳步,雖然他其實現在也沒打算做什麼。
他可以無視他父皇的警告威懾挑釁,但面對當朝首輔,還是得掂量掂量,因為他記得當初就是內閣輔臣聯合諫臣的幾封奏疏,把他和他母妃逼得差點在清泉寺回不來。
現在他們還躍躍欲試地想逼他早點滾去就藩。
因而,蕭南洵一笑道:「父皇說陸狀元有大才,讓我多親近,所以我特地備了賀禮前來參加婚宴,不想嚇到諸位。」
徐閣老也是笑道:「二殿下如此關心老夫的學生,也是有心了。」
於是,大家都老老實實坐下來觀禮。
賀蘭瓷在蕭南洵走過來時,就嚇得手心冒汗,看見他坐下終於稍稍放寬心。
陸無憂在她旁邊輕聲道:「跟你說了別慌。」
「你……」賀蘭瓷剛說完一個音,那邊回神的引贊已經高聲叫他們拜堂行禮了。
總歸有驚無險這禮是行完了。
在「送入洞房」的高聲唱和裡,賀蘭瓷被陸無憂拽著進了新房,待坐到新房的榻上時,她才算鬆了口氣。
等陸無憂讓人都出去了,說要和新娘子說幾句悄悄話,她忍不住問道:「你怎麼知道徐閣老這時候來,不對……他怎麼會來得這麼巧?」
陸無憂簡單解釋道:「因為我找人盯著二皇子的車馬,他一動我便叫人去請恩師——恩師先前答應過我。」
賀蘭瓷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