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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瓷平日可能很懵然,但這會她心跳還在加快,剛才的興奮未曾平復,竟一時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甚至因為過度的興奮感而也有點上頭,兩條玉臂主動環上了陸無憂的頸脖。
彷彿是得到了鼓勵,陸無憂更加肆無忌憚,抵著賀蘭瓷,把人壓到樹上接著親,動作堪稱意亂情迷,卻又嫻熟至極。
勾纏著,賀蘭瓷的舌根都開始有些發麻。
背後的樹幹略有些粗糙,而身前人正在掠奪壓榨她的每一分呼吸,身體發軟,有些下滑,又被陸無憂託著腰重新拽起來,只能依靠著兩條軟軟的手臂搭在陸無憂肩上,而他正側著頭,繼續無情壓榨,賀蘭瓷胸口劇烈起伏,耳畔細膩的纏綿聲清晰可聞,心跳聲震天,連嗚咽聲都發不出來。
陸無憂卻還在更貼近地壓過來,好似想要密不可分。
賀蘭瓷大腦都逐漸一片空白,任由陸無憂對她為所欲為。
他的手甚至按著她的腰,迫她挺起胸口,然後順著腰肢,往上攀,在脊背處摩挲,細微的顫慄不受控制地蔓延向全身,如果是在榻上,賀蘭瓷可能已經因為抵受不住,開始蜷縮身體了。
但此時無處可逃,他從左邊的腰際,滑到右邊的腰際,指尖抵著她後脊的椎骨,一寸寸往下撫摸。
像是在撥弄琴絃。
賀蘭瓷手指繃緊,想要躲開,但往前躲,只能使自己和那個熾熱的身體貼得更緊。
一聲輕笑被陸無憂從肺腑裡擠了出來。
他繼續堵著賀蘭瓷的唇,手指輕觸到她的衣帶,活結,輕抽兩下系帶,便能解開。
於是他抽了。
第一下。第二下。
中衣更是鬆散,手指沿著垂落下來的系帶滑進去,即將觸碰到肌膚……
陸無憂突然回過神來。
賀蘭瓷也在他驟然停下的動作裡,找回了一絲理智,然後睜開眼睛,看著眼前天光大亮,也懵住了。
陸無憂艱難地抽開身,因為過於激烈的親吻,兩人唇齒間,甚至還牽扯起了一根銀絲,隨著陸無憂轉頭的動作方斷,他還隨手給賀蘭瓷的衣衫合攏了。
賀蘭瓷離開了支撐,沿著樹幹緩緩下滑,低著頭滿臉紅燙的去系自己的衣帶。
手指發抖,最簡單的衣帶都有些系不上。
腦子還懵懵地回不過神。
陸無憂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壓得很低,很悶,還帶著一分久違的惱火:「……剛才昏頭了,下次不會了。」
賀蘭瓷也不知道說什麼,她都快忘了剛才騎馬的快樂了。
陸無憂見她能重新站起來,才轉身道:「你先上馬車,我再去那邊看看。」
後來他們又沿著壟道,大約檢視了幾家權貴人家的莊子,從這裡是看不出半點饑荒,而且佃農和官兵都能隱約瞧見,還路過問了幾家農戶情況如何。
直到暮色初現,兩人才駕著馬車返回上京。
許是因為先前的尷尬一幕,兩人都沒再怎麼說話。
——陸無憂覺得自己再怎麼禽獸,也不能在外面大庭廣眾解人家姑娘的衣帶。
——賀蘭瓷覺得自己再怎麼嫁了人,也不能在外面大庭廣眾就和人抱在一起親到差點出事,太羞恥了,是真的昏了頭。
出來的匆忙,馬車裡只有自備的小火爐和茶壺茶杯。
為了緩解尷尬,只能一杯接著一杯喝茶,然後沉默。
沉默到晚上鍛鍊時,花未靈都發覺了不對,她緊張問道:「嫂子,你和我哥吵架了?」
賀蘭瓷一邊活動著肩膀一邊搖搖頭。
花未靈還想幫陸無憂挽救一下,小聲道:「我哥就是……跟自家人嘴上比較隨意,但他其實人很溫柔的,說什麼,你都別往心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