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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無憂瞬間清醒過來。
此刻,他突然決定做個人。
「其實我沒病,方才只是……」
然而賀蘭瓷似已看透他,道:「既然病了,就老實點。」
粥被餵進了嘴裡,她嘴上不客氣,但動作卻很溫柔,軟糯和甜味一併在唇舌間擴散開,陸無憂一時竟忘了原本的掙扎。
賀蘭瓷仍舊道:「要是覺得難喝就跟我說。」
陸無憂這時垂著眸子,一句話也沒說,汗從額角滾滾而下。
粥喝完了就輪到藥了,賀蘭瓷端起碗時,手裡還有另一個小紙包,放著幾枚飴糖,她正想著怎麼勸陸無憂把藥也給喝了,就見陸無憂眸光閃了閃,忽然接過她手裡的藥碗一飲而盡。
嗯?
賀蘭瓷還在怔愣,陸無憂突然傾身過來,她甚至能清晰看見他清逸面龐上滿布的濕汗,和眼眶中隱約透出的一抹紅,下一刻,苦澀的味道便從她唇間渡了過來。
陸無憂託著她的頜,像是想把「同甘共苦」這個詞貫徹到底。
只是病中的陸無憂雖然呼吸灼熱非常,但力氣卻沒少了半分,異常蠻橫地在她口唇中,彷彿汲取著什麼似的,舌尖亦是滾燙,遊刃有餘地來回逡巡。
賀蘭瓷呼吸也漸漸急促。
雖然她已經認命,陸無憂要是把風寒傳給她也沒辦法,兩人朝夕相處本來也無法避免,但這也……
他是個病人啊!
這不太合適吧!
她身體力行按著陸無憂的肩膀,想讓他冷靜一點,然而陸無憂似乎比之前任何一次親吻都還要更不冷靜,他深吻著賀蘭瓷的同時,甚至手臂一用力,將她整個人拖抱了過來。
賀蘭瓷還未回過神,已經被他按在了榻上。
陸無憂手撐在她身體一側,深深淺淺地吻她,纏綿而又忍耐的勾纏,星眸如醉,有些痛苦地半闔著,滾燙的熱汗從他的鬢角砸落下來,燙得賀蘭瓷身子也一縮。
可根本沒有縮的餘地。
只能被陸無憂越發深的按著親。
過了一會,似已吻夠,陸無憂的唇移開,緩緩下移貼上賀蘭瓷小巧的下巴,在那裡輕吻了一下,胸腔裡震出一聲又輕又緩的低笑來,道:「……甜的。」
賀蘭瓷開始懷疑他腦子也燒得不清醒了。
她抬手去摸陸無憂的額頭,那裡真的熱得離譜,她貼上去的指尖都有輕微被燙到的感覺,然而陸無憂的唇還在下移,頸側、鎖骨……順著不知何時散開的衣襟,一路向下。
被觸碰到的每一處,都在灼灼燃燒著。
賀蘭瓷的羞恥心後知後覺來臨,她在陸無憂已經逐漸親到不太合適的位置時,過於強烈的刺激感促使她忍不住攥住了他的胳膊,音色發軟發顫道:「……你還在生病。」
陸無憂也彷彿拉回了一點神智。
理智與欲求拉扯,在搖搖欲墜的臨界點,似乎就要分崩離析,但似乎也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又不是真的想強迫她。
陸無憂撐著身子坐起來,按住自己的脈息,用內力將那股陌生又熟悉的熱意,慢慢壓下去,隨之而來是頭腦也漸漸冷靜下來。
他閉了下眸子。
這模樣看起來實在過於痛苦,像是強行終止。
他聲音發澀:「我是不是又冒犯到你了,我只是……想親一下,我沒打算……」陸無憂咳嗽了一聲,又道,「我也沒風寒,不會傳染給你,我就是……想喝粥。」
賀蘭瓷總歸回過神來,平日裡春風得意跟孔雀擺尾似的人,現在正彷彿霜打的茄子。
她遲疑著道:「……那你剛才,為什麼那麼熱?是你用武藝裝出來的嗎?你真的沒生病?」
陸無憂道:「不完全是,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