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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榻上,滅了燈,賀蘭瓷裹著被子輾轉了一會。
沒等她輾轉出個結果,外面傳來了腳步聲,賀蘭瓷一僵,昏暗臥房內,陸無憂的身影再次出現,賀蘭瓷不由多了幾分久違的緊張。
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陸無憂見燈關了,便徑直上了榻,也蓋著被子直身躺下了。
賀蘭瓷轉身都有點不好意思,還是陸無憂先側過身去,她才跟著側過身去,攥緊被子,閉上眼睛在心裡默背《千字文》,背到「信使可覆,器欲難量」時,隱約聽見陸無憂嗓音模糊地在說話。
「……如果還有更舒服的,你要試嗎?」
作者有話要說: 那誰的純情岌岌可危。
咳,相思無解按照上篇文的設定是必發生才解,沒有不發生的可能。
引用自《千字文》
第四十四章
說完這句,他也沒有下文。
且聲音過於低弱,不仔細聽,幾乎像是錯覺。
賀蘭瓷臉頰紅透悶著腦袋,不知道該不該搭腔,在糾結與睏倦中不知不覺竟就這麼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她才發現還有別的事情等著她去料理。
青葉十分羞慚道:「昨晚和幾個教……叫來的朋友喝多了,沒太注意……不過人我們都審問過了,放心,沒動粗,就是翻了翻她們帶來的東西,並且嚇唬嚇唬讓她們都老實交代了。」
兩位姑娘昨天還花枝招展,今天看著就已經乖如鵪鶉,頭都不敢抬。
賀蘭瓷看了一眼她們帶來的東西,琳琅滿目——除了衣服首飾,像是昨晚的香盒香丸,還有些瓶瓶罐罐。
「成分查過了,除了女子用的脂粉,裡頭可能還有些低劣的助興藥。」
青葉說一句,那倆姑娘抖一下,一時間竟都看著差不多,讓賀蘭瓷忘了哪個是哪位。
「夫人您看怎麼處置?」
她確實挺頭疼的,這倆姑娘看著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比她看著還柔弱——賀蘭瓷還比劃了一下,反正她腰肯定是扭不成那樣的。
賀蘭瓷在沉吟,那倆姑娘先動了。
一個兩個抽抽噎噎起來,其中一個先哭道:「昨晚是我膽大包天,但是二殿下說,只要能成功誘使大人,便助我們脫奴籍,我也不想的,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另一個則哭得梨花帶雨:「夫人,我對大人半點非分之想都沒有,求您別送我們回二殿下那裡。」說話間,她又抖了一下,似乎很是畏懼。
賀蘭瓷從小就怕聽女孩子哭,一下彷彿又想起當初在青州的小堂妹,光哭不止,還要人好聲好氣地哄才肯罷休,她沒法子只好頭疼著去哄。
好在,現下應該用不著。
她又略沉吟了一會,道:「你們會些什麼?」
那倆姑娘面面相覷,支支吾吾道:「琴棋書畫……」
賀蘭瓷瞬間眉目舒展,道:「會寫會畫就行,認識多少字?」
那倆姑娘更加迷茫,但還是老實回答道:「讀過《幼學瓊林》、《千字文》,四書五經只粗讀了幾本,還有些詩文之類的。」
賀蘭瓷的表情更加舒展道:「那就行,府中不養閒人,也找不到合適你們的活計,但你們可以抄書換錢以自立。」
這還是賀蘭瓷以前幹過的,讀書識字的人到底不是大多數,文人又多自矜,這種枯燥的活乾的人便少了,但書鋪裡總是要找人抄抄孤本之類。
她還遺憾過自己不是男子,不然可以支個攤子在外面賣賣字,替人寫寫信。
那倆姑娘呆若木雞地「啊」了一聲。
賀蘭瓷又道:「你們要是覺得自己的畫可以換錢,也可以來找我。府中書目有造冊,待會給你們一份,想要看什麼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