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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儀走了,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她說服了周如虹,讓周如虹也和自己一起離開了垣鄉。
或許,是覺得寧柔可憐。
回到海市,已經是兩天以後。
周如光在家裡,有一間私人書房,平日裡,不允許任何人進去,唯一的一把鑰匙,也被他時刻帶在身上。
裴儀偽裝得很好,從垣鄉回來,沒有表露出一點異樣,她想進那書房看看,卻連門都打不開。
後來,更是被周如光打電話訓斥了一頓,讓她不要總往三樓跑。
她這時才知道,周如光早就在書房外的走廊上裝了監控。
被警告過一次,她沒有再去過三樓。
她記得當年那家醫院,但十年過去,醫院早已經倒閉了。
至於那個地下室,暗道的進口她根本找不到,別說進去,就是在哪兒都不知道。
她什麼都查不出來。
但也知道周如光那些刻意的掩飾代表著什麼——
那天晚上她聽到的話,很可能,都是真的。
她有意向裴萱打聽周如光做的是什麼試驗,裴萱卻是一問三不知;她又問了自己的兩個哥哥,同樣什麼都沒有問出來。
整個裴家,沒有一個人知道周如光精心隱藏的秘密。
除了她以外,所有人都覺得周如光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所有人都覺得自己生活在一個美滿和諧的家庭裡。
一時之間,裴儀甚至不敢在這個家待下去。
這天中午,裴萱讓家裡的廚娘做了一大桌飯菜,說是一家人難得相聚,便把周如光和裴禮,都叫了回來,一起吃一頓飯。
裴儀根本不想吃。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周如光。
但她無法拒絕,她看見裴萱提到丈夫和兒子時眼底閃過的驕傲與幸福。
她終究還是留在了家裡。
吃飯的時候,一切都那麼正常。
周如光如往常那般,先和裴禮聊了聊公司的事,又向裴儀詢問演奏會準備得如何。
在聽見裴儀說已經開始準備後,還笑著誇獎了一句。
「你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懂事,從來都不用爸爸操心,這次的演奏會,好好表現,爸爸會帶些朋友去參加。」
這句話,裴儀聽過無數遍了。
周如光一直都為她在鋼琴上取得的成績而自豪,也不止一次當著全家人的面說,三個孩子裡,他最喜歡也最滿意的那個人,是她。
偶爾,就連她的哥哥們,都會開玩笑的說爸爸心裡只有她這個小妹。
可以說,裴儀對榮譽的渴望,很大一部分是為了滿足周如光的虛榮心,讓自己永遠成為周如光最驕傲的女兒。
但此時此刻,她看著周如光的臉,卻只覺得無比陌生——
她忍不住猜測,周如光之所以對她這麼好,是不是因為對另一個女兒做了太多沒有良心的事,所以才會在潛意識裡,將那些愧疚與補償,轉移到她身上。
光只是想想,她的心口,就無意識泛出寒意,手指抖得,連筷子都握不住。
她又想起了寧柔,想起了寧柔的哭聲,想起了寧柔站在月光下,立得直挺的瘦弱背影。
這一刻,她再也坐不下去,將碗筷推到一邊後,直接衝出了家門。
洛真回海市,已經第五天了。
洛振庭的事,沒有她想像的那麼容易處理。
那個女人挺著九個月的肚子,在她回來的前一晚,不小心摔了一跤,地點,是洛家的花園,當時,沈如眉也在那裡。
孩子是保住了,但女人卻趁勢將事情鬧得更大,要求洛振庭立刻和沈如眉離婚。
要不是洛真及時趕了回來,恐怕她的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