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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頓了頓，又喜笑顏開道，「夕哥，人見到了嗎就走，下次再來是不還得捐樓，兄弟們是沒有意見，可你也不能把老婆本全砸在一個連你喜歡她都不知道的女人身上。」

李暮夕不語，在洛蜜青看來就像是承認了男人口中說的全部。

「夕哥夕哥，你喜歡的那個女生，你那次籃球比賽看人家一個人在教室不是跑去給人家告白了嗎？為什麼告白沒成功？」

「不對啊，都不是沒成功，好歹還給人家姑娘一個拒絕的機會，你是直接沒說吧？」

要不外面傳得沸沸揚揚的就不會是那麼回事了。

李暮夕從兜裡掏出一根煙，又看到身處南城一中的食堂內，不免掃興的又將煙放回原位，「沒說成。」

「還有夕哥沒說成的事，那姑娘我聽說是咱們校花，那夕哥也是咱們校草，不對頭，校草還有一個程明昭。」

那男人一臉恍然大悟，「害，我想起來了，難道當時夕哥你也知道校花和程明昭談戀愛的事了？」

李暮夕沉默幾秒，搖頭，他當時放棄告白是事實，但絕不是因為程明昭這個人。

而是他在洛蜜青的桌子邊，撿到了一張寫滿了一人姓名的紙。

那張紙密密麻麻的寫著同一個人的名字，他不難看出，這是一個男人的名字。

程嘉邇。

一整頁，滿滿都是，寫了劃，劃了寫，反反覆覆，少女心事昭然若揭。

他和洛蜜青點首示意，轉身和那個男人走出了食堂。

見兩人走遠，洛蜜青也沒了著急走的意願，她又找了個座位在食堂坐下。

裝路人的程嘉邇突然坐了過來，雙腿伸到餐桌下，將她的兩條腿緊緊地圈了起來。

「生氣了？」程嘉邇懶洋洋的開口，餐桌下的雙腿惡劣的蹭了下她緊繃的身體。

洛蜜青又尷尬又生氣，裝著惡狠狠地瞪他一眼，又狠不下心來不和他講話，「我真的和他不熟。」

程嘉邇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眉尾微挑，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兩個校草都喜歡你？」

洛蜜青含冤帶著悲憤的眼神瞥了他一眼，「你還取笑我，你明明知道……」

「知道什麼，你和我說說。」

當然是知道我一直，都只喜歡你一個人。

他的臉靠的很近，輕輕捏著她的下巴抬起，仔仔細細地將她喝在嘴邊的漿漬擦拭乾淨。

每一根修長纖細的手指都緩緩撫過嘴角，想讓人情不自禁伸出舌頭來舔上一口。

擦拭完漿漬，又上行到她的額頭，將她額頭兩邊的碎發撩至耳邊，黑沉神秘的眼眸盯著她看了一小會。

「還好是我的了，外面的狗也太多了。」

洛蜜青不滿，「別什麼都是狗，你怎麼天天說別人狗狗狗的，我看你像個……」

「像個狗。」他替她說完，「就像煤球還在的時候，喜歡吃肉，尤其是豬。」

他幽幽說著，「家裡豬不好養啊，家裡供著，外面還有好多狗惦記著，害。」

洛蜜青愣了半晌才突然意識到，意思是她就是豬？

……

下午，她從學校回來，程嘉邇已經趕回公司裡，再過幾天就要過年了，和以往沒有什麼不同，除了壓歲錢，沒有什麼其他的期待。

他們之間的約會也是，好像大多數都是在車裡度過，保密性又好，又能親密的耳鬢廝磨一番。

回來之後，她就睡了一覺，彌補一大早就起來化妝的睡眠空缺。

這一覺一睡竟然睡到了晚上八點，現在她住在洛家的老宅，爺爺奶奶住在郊區的房子，洛宸一還在國外，家裡的阿姨因為要過年了，她便早早給阿姨放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