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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子讓我買吧。」我和葉姿商量。
「那我買衣服。他穿四十三碼。」葉姿歡快告訴我。
「嗯,那我拿四十三碼。他都穿這麼大的鞋子了。」我嘀咕,我剛回到林家的時候,林驍將還在上小學,轉眼是個大人了。
「洗月姐!你買的什麼樣的鞋子,拍張照片給我看看!」葉姿很高興為林驍將張羅。
「好,等下給你拍。」我掛了電話把鞋子擺回去拍照片。
一旁的沈沛霖對營業員說要四十三碼的鞋子,營業員去拿鞋子離開後,他對我說:「你們姐弟感情看上去不錯。」
換個人這麼對我說,我會對他說並沒有。可他是沈沛霖,他和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弟鬥到你死我活的地步,相比之下,我們的姐弟關係算好了。
「我們姐弟只是沒有什麼大的利益衝突,沒什麼好不好的。」我把照片傳給葉姿抬起頭說道。說完,我看到沈沛霖臉上一閃而過的情緒,他皺了皺眉是隱忍。我想我說錯了話。
沈沛霖沒再開口,等我買好鞋子,我們一起走出商店之後,我們都沒說話。等走到小區門口他的車邊,他才開口道別。
我點點頭說再見先轉過了身,可沈沛霖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回過頭看到他神色糾結痛苦,他不像平時的沈沛霖。
「洗月,我寧願你和我分手的原因是因為你喜歡學長。」他忽然和我說。
「不要對我有太多的期待,沛霖。」我說道。
「我並不想逼你做選擇——」
我打斷沈沛霖的話:「我已經做了選擇了,沛霖,對我來說我爸最重要,我不希望他因為這些荒唐的事情受到傷害,就讓我當林洗月,我也只想當林洗月。」
沈沛霖看著我,沉默而剋制。
和沈沛霖分手前,我和白玉蘭見過面,何笑笑的父親死於十多年前事故的事情是她告訴我的。白玉蘭想讓我知道多年前白元蘭造的孽到現在還害了一個女孩的人生。她說何笑笑的父親如果沒有去世,她或許不用那麼早有家庭壓力,她或許能更專心學習念更好的學校有更好的人生就不會遇見吳秘書那樣的人。她順便提起了我高考失利的事情,她替我惋惜,她知道我的成績優異,如果不是遭遇我媽去世的變故,我肯定可以考上理想的大學從事理想的職業。
白玉蘭很知道怎麼讓一個人難過愧疚一直把人壓到崩潰的零界點。我在知道原來何笑笑的反常是因為她遭遇了一件不好的事情時,渾身不自主顫抖起來,是憤怒也是愧疚不安。
而見我被說到表情冷漠只能用沉默無言來自衛之後,白玉蘭還再次讓我知道了我是白元蘭親生女兒的事情。當年她也和白元蘭爭奪白氏控制權,白元蘭為了利益放棄了我媽也放棄了尚未出生的我。這幾十年他虧欠了我許多,白玉蘭覺得他應該補償我。我也像吃了一記悶棍。
見過白玉蘭之後,我一直處在一種不可名狀的痛苦裡。而在決定離職前,我曾找過何笑笑,那時候我企圖幫助她猜想她是被權勢所迫。我暗示她如果受到任何的威脅都可以靠法律的途徑去解決,我也願意幫她。
可何笑笑在長久的沉默後告訴我她是自願的,沒有人脅迫她。我問她為什麼。她和我說謝謝並告訴我:「洗月姐,你還記得我告訴過你,我爸很早就因為一起工地事故去世了嗎?原本那樣的事情不會發生的。」
我再追問她什麼意思,她卻不再透露任何事情只說希望我不要知道那麼多,知道太多對我並不是好事。我才知道何笑笑所遭遇的一半是不幸一半是他人走的一步棋而已,或許走棋的人就是白玉蘭。
那天之後,我無意在沈沛霖家裡看到了一份購車合同,那份合同裡的車子配置和有時接何笑笑上下班的車子配置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