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比如稻妻(第1/2 頁)
輕策莊,鍾離的眼眸緩緩睜開。
他微微皺起眉頭,看著躺在病床上還未甦醒的歸終,最終還是重新閉上了眼睛。
禍鬥現在在璃月境內,就不可能會出事,想來大概是誤觸了那狐狸面具中他藏下的庇護了,畢竟那道屏障,只有禍鬥他自己才能將其關閉
……
深淵殿堂中。
熒已經停止了哭泣,只是呆呆地坐在地上不時顫抖著,緊緊地抱著懷中的禍鬥。
她眼眶泛紅,頭髮亦是已經散亂,像是遭受過重大打擊後變得麻木的可憐女孩一樣,只是手腳冰涼著無處躲藏,顯得不能自已一般柔弱。
她看著懷裡已經失去聲息的禍鬥,輕輕笑著,眼裡的紅光已經散去。
“可是國崩,熒她已經再也回不去了……”
她溫柔地捧起禍斗的臉,深深擁吻著他,懷揣仇恨地將他的舌頭與唇角都咬出了血珠,就這麼痛徹無比地吻著,指甲撕扯著他身上單薄的青衫。
“已經回不去了!!”
尖嘯著,像是為了宣洩亦或是宣誓怎樣病態的愛一般,熒狠命地在禍斗的身上咬著,把他每一寸雪白的肌膚都嵌上了深深見血的牙印,一邊慟哭一邊宣洩著泣不成聲。
“我好恨你……我真的好恨你……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熒嗚嗚哭著,緊緊地抱著身體千瘡百孔的禍鬥,張開小嘴在他的脖頸上留下了深深咬痕。
“我好愛你……我真的好愛你……為什麼你要這樣逼我……”
“我真的無路可走了,我已經失去哥哥和派蒙了,我的世界塌了。”
她的意識緩緩模糊著,像是這數百年來唯一一次輕鬆疲憊,卻又如此痛苦沉重。
熒輕輕抱起了禍鬥,像抱著愛人一樣走回了自己的房間,躺在了那柔軟的床上。
她閉上了眼睛,貪戀地抱緊著禍鬥,像是這一睡就永遠都不想醒來那般陷入了數百年以來的第一此睡眠中,柔弱得像是可以被風一吹就熄滅的燭火。
許久後,禍鬥輕輕咳嗽著,緩緩睜開了那雙鈷藍色寶石般的眼眸,神色無比虛弱。
他先是微愣,繼而又是無比失落地看著眼前熒那蒼白疲倦的絕美睡顏,她那眼角的黑眼圈積鬱得如此深,難以想象她到底一直揹負著怎樣的壓力。
他輕輕挪動著自己的身子,無奈地看著自己身上那些深深的牙印咬痕,雖然此刻他的傷勢已經完全恢復,但這並非是沒有代價的。
有些傷痕,是肯定會留下的,是連時間都無法修復的。
在禍鬥挪動身子時,昏睡中的熒就像是知道自己要被奪走什麼僅剩的珍寶一般,嗚咽著低聲悲鳴,那柔弱的聲音一時間讓他感到不知所措。
他只能輕輕拍著熒的背,哼唱著搖籃曲哄她,讓她的神經一點點放鬆。
最後,他終於從熒的懷抱中抽出身子時,下意識地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口。
繼而他紅著小臉,不明所以地暗淡著眼眸。
“……為什麼,我會想要這麼做呢?”
禍鬥緩緩地從空間揹包裡捧出了三四顆大大的日落果,輕輕揣到了熒的懷抱裡,替她細心地蓋好了小被子,想把屬於陽光的味道帶給她。
在最後他推開門準備離開時,又緩緩回過頭走到了床邊。
將熒凌亂的髮絲輕輕理過耳後,他淡淡笑著,覺得那樣對方會更好看。
……
深淵殿堂外,城堡大門緩緩被推開。
禍鬥揣著狐狸面具,一搖一晃有些趔趄地走著,心緒複雜。
驀地似乎有誰攔在他的身前,他抬起頭,鈷藍色眼眸中倒映著的是激流淵上與恩典三人的身影,各自的神色似乎都說不清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