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我愛你……夫君.” 懸賞56/80(第1/4 頁)
壺內光景,夜幕微涼。
涼薄如水的月光,沁入誰的夢鄉。
卻只能繚繞在少年端放在身旁的兩把長刀上,照不進他的心扉。
於是禍鬥散落著那藍紫色的髮絲,用那一雙清冷的鈷藍色眼眸望過朦朧夜色。
情景特殊因而他也不能借居在麗莎家裡了,但說實話他並不是很喜歡歸終為他特意做得分外溫馨的壺內光景,這裡清冷寂然得只有他孤身一人。
那雙如同被折煞的星辰般空落的鈷藍色眼眸閉上,不再去看這塵歌壺內僅是作為裝飾用的一眼孤崖海景,畢竟從這裡望不到他的過往也望不到他的歸途。
“為什麼這一刻我會那麼悲傷呢,熒?我好想問你為什麼要給我設下這種烙印,你其實還是很恨我對麼?現在我確實要比以往堅強也耐得住荒涼了……”
“但我的心口從不對你設防,如果你想看我破碎……你早晚會如願。”
他輕笑著對著夜景自言自語,手中輕撫的兩把長刀都好像有著相當的靈性對他十分親暱,但偏偏其實兩把都不屬於他……
彼時孩提如窺破紅塵般麻木坐落雨中,抬起空洞眼眸又在寒風裡晃悠腳丫。
前者名為降災的長刀渴望呵護的那個存在已經長眠在他的心扉,在他最需要它的時候很多時候他總以為自己已經可以鼓起勇氣經得起風浪,卻防不住暴雨傾盆。
屆時少年又心似鐵石般離開那溫柔鄉,低垂落寞眼簾還在巖崖角輕聲哼唱。
後者名為一心的長刀寄託著某種冥冥不斷的掛牽,其實他理應就將它無情拋入大海……卻終是帶在身上借它躲避毫無提防處耐不住的薄涼,欺騙自己其實被愛。
有什麼分明已經改變了,有什麼卻仍是牢牢落在他身上逃避不開。
他害怕,禍鬥害怕、獲鬥也害怕孤身一人,當然這只是他的一個並不值得拿出來提及的可笑秘密,他記得自己在璃月已經嘗試過設法眾叛親離。
禍鬥茫然望著夜空無聲哭泣著,淚水一點點從那眼角緩緩滑落。
沒有人會來安慰他不哭了,那名為國崩的前塵厚重地壓塌在他身上。
因而沒有人會再覺得他可憐,包括他自己也覺得這不過是罪有應得。
“你回來過對嗎……獲鬥?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替我哭過一場……謝謝你,因為雖然醒來的時候我有些頭暈,但是心底真的輕鬆了好多好多。”
他笑著擦去淚水用那纖細白皙如女子般好看的手指輕攥著一支竹笛,吹著那彷彿能滲進夜風中的悠遠曲調,由那風攜著他些許闌珊的衣裳輕輕擺動著。
不是國崩而是禍鬥,但又有誰還記得禍鬥其實也是個孩子?
驀然間他口中那音符斷卻位元組,似有所感地他帶著些許錯愕那般回過眼眸。
映入眼簾的,是熒那一身如初見時般清雅的異域白裙。
溫婉笑顏如畫,她那白皙玉手稍有些羞澀一般撥弄起她那耳畔被夜風吹起的如絲金髮,開口時那輕靈好聽的聲音裡似乎帶著些許俏皮笑意。
就是如此猝不及防的青澀微笑,總會比月光更勝柔美般牽扯住他的眸光。
這一刻月光真的照進了他的心扉,離他好近好近。
“看起來你的心情好像不太好,是剛剛哭過嗎?”
熒緩緩背過雙手不緊不慢地踩著輕巧步伐走到他身旁坐下。
裸露在外的香肩輕輕倚靠著禍鬥此刻那還沒有長得有多麼遼闊可靠的胸膛,彷彿沒有分毫提防一般枕著他的肩膀陪他一起看著那遠處的海面浪潮起落。
“那個咬痕一定很疼吧……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做那樣的事情……有些時候我控制不了自己,其實我已經不恨你了國崩……不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