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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雙走到他面前蹲下,悄悄問晏潮生:「那枚蛋呢?」她試圖找出晏潮生把青鸞藏在哪了。
可不能被白氏的人發現。
若是白追旭知曉青鸞的存在,鐵定會誅殺了青鸞,而若是白羽囂發現,恐怕得現場表演一個火烤妖鳥蛋。
可她把晏潮生身上能藏妖鳥蛋的地方都打量了一遍,也沒看見青鸞。
琉雙有些奇怪,不會被他悄悄扔了吧?
晏潮生轉眸道:「你管那麼多做什麼,不繼續與即墨仙君惜別?」
說罷,他意識到什麼,驟然目光冷沉噤聲。
琉雙非常莫名其妙,她與少幽道別,和問青鸞有什麼關係?她眨了眨眼,好聲好氣與他輕輕商議:「它去哪兒了?我先前說的交易還算數,你救它,我給你修為可好。」
晏潮想也不想隨口冷冷道:「吃了。」
「吃了!你把它吃了?」
他嗓音帶著淡淡的冷嘲:「不過一隻妖鳥蛋,現在才提起它,何必惺惺作態。」
琉雙用神識細細搜尋,確實沒有在晏潮生身上感覺到任何妖鳥蛋的氣息,她不死心地搜尋了一遍又一遍,依舊是這個結果。琉雙腦海有一瞬空白。
原本七百年後,青鸞沒有死,它還能隨著赤鳶,與晏潮生徵戰。
而今,青鸞的母親落下血淚自焚,化成一件仙器贈予晏潮生,願永世成為他奴役的仙器,他卻轉眼把青鸞給殺了。
怎麼會這樣?青鸞不是晏潮生後來的左膀右臂嗎,晏潮生真的捨得把它給吃了!
她心裡難以置信,一時無法接受,再觀晏潮生的表情,他冷冷看著她。琉雙福至心靈,目光落在他腰間多出的錦囊上。
那是一個彩色的錦囊,做成祥雲形狀,與晏潮生整個人的陰沉顯得格格不入。彩色艷麗,稍一注意,就能看到它。
據她所知,晏潮生從不配香囊與玉飾,他身上永遠只有武器與藥物。
這個錦囊,哪裡來的?
不對,昨夜去找晏潮生時,他房裡陳設簡單,他去哪裡把青鸞給煮了吃了?
更何況,青鸞是上古妖鳥,被吞進橫公魚的肚子,蛋殼尚且沒破,他說扔了可信度都高一些,絕不可能是吃了。
想通以後,琉雙鬆了口氣,轉而十分疑惑,既然沒吃,晏潮生騙她做什麼,還是用這樣不悅的語氣。
昨晚和他說宓楚的事,不是挺高興的嗎?
「你把青鸞裝在了錦囊裡?」琉雙低聲問,可是為什麼她感覺不到絲毫青鸞的氣息。
晏潮生抬眸,眉眼還透著薄薄的冷意:「沒有,別自作聰明。」
「那錦囊是從哪裡來的?」
錦囊那般繁複美麗,不可能是崑崙的女弟子送的,再說了,他年少時的白月光堅定不移,誰送他他會收啊?
她蹲在旁邊,可勁兒盯著那美麗的錦囊看,猜測青鸞十有八九就在裡面。這是一件什麼厲害的法器,為何妖的氣息都能掩蓋?要知道,晏潮生尚且都不能掩蓋自己的氣息。
她盯著晏潮生腰間打量,半晌,晏潮生幾乎是從喉間擠出幾個字:「少主很閒?」帶著淺淺的惱意。
「不閒。」她也不是非要盯著他看,如果有那個閒工夫,不如去修煉。
琉雙只覺得從昨夜開始,晏潮生整個人便奇奇怪怪,自己取出幻顏珠後,他竟然很快就認出了自己,還用十誡環捆她,最後討價還價往事一筆勾銷,日後她做了空桑的主,把宓楚許配給他的反應,包括現在離開空桑,是個人都看出了他的不悅。
這樣反覆的情緒,琉雙從未見過。
晏潮生畢竟是她未來盟友,還是關係到兩大仙境存亡的關鍵所在,若他喜怒無常,得了失心瘋,還喜歡口不擇言,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