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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的地方在於……」
「你的院長先生沒有讓你這麼做。」
「森先生說過,【出於自己的意志使用暴力,無論多麼暴虐也只是人類的一個側面,但是如果是由於環境所驅,如同痙攣一般傷害他人的話……那只是瘋狂的野獸而已】。」
「中島哥哥,你是哪一種呢?」
「……」
四周一片死寂,落針可聞。
啪——啪——啪——
清脆的鼓掌聲,從門口響起。
「真是不錯的發言,你居然還記得森先生這麼早的時候說過的話嗎?」棕發青年倚在門口。
「太宰先生也還記得嗎?」少年用有些懷唸的語氣道,「對了,那是森先生為了說服中也哥哥和你搭檔的時候說的。」
「太宰先生為什麼要離開呢?我還以為,你和中也哥哥會一直都是形影不離的【雙黑】呢。」
「誰要和那個小矮人形影不離啊。」青年隨口說了一句,用那鳶色的眼眸瞥向另一旁。
「敦,鏡花,國木田在找你們,好像是有什麼任務,快上去吧,不然那個人又要抓狂了。」
「……是。」
任誰都知道這是青年在給二人找臺階下,中島敦忙稱了聲是,拉著身後的少女從太宰治身旁鑽過,踩著樓梯上去了。回到那個陽光普照的四樓,聽著亂步先生咀嚼零食,國木田前輩和與謝野小姐互相鬥嘴,谷崎兄妹卿卿我我的聲音,中島敦才感覺身體在這聒噪的環境中漸漸回暖,並心有餘悸地感到自己彷彿重新體驗了一把【腦髓地獄】的恐怖。
……
這棟復古寫字樓的三層是空置的,四周沒有擺放任何傢俱,只有幾根孤零零的白柱子每隔幾米屹立在地上,地板和牆面散發著森森冷意,陽光從滿是灰塵的焦黃玻璃中射進來都變得無力,軟趴趴地躺在地上僅有的幾寸光斑裡。
人都離開了,這空曠的空間便被留給了太宰治和少年二人。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啊,夢野久作。」
棕發青年插著兜走過來,他的語調輕快柔和,就連難得提到的名字都變得那麼繾綣。
「還是那麼見不得別人玩得好就是不帶你。」
軟綿綿的一刀,也可以很鋒利。
「太宰先生也和以前一樣呢。」少年用同樣輕盈的語氣回答著。
「能不能教教我呢?太宰先生。」
「怎麼樣才能像你那樣發自內心地假笑。」
太宰治臉上的笑容斂起。
「無論是中也哥哥還是港口偵探社的成員,大家都看不出來,是怎麼做到的呢?」
「明明你才是最可怕的。」
「被【活災難】這樣說,我可真是受寵若驚啊」
青年與他擦肩而過,駝色的風衣衣擺擦過他手中的玩偶。
「別玩『為了獲得大人的認可』那一套了,你明明就只是按照興致在做事而已。」
「太宰先生不也是那樣嗎?」
少年的目光望向那扇門,通往四樓的樓梯沐浴在陽光裡,有些模糊。
「只不過,這一次的興致,持續得有些長而已。」
「……」
太宰治挑了挑眉。
「不,收回前言!」
他眯起眼睛,湊近一點,透過那隻hello kitty望進少年的眼中。
「你果然還是有哪裡不一樣了?」
從那隻撕碎的玩偶被組合的人遞到他的手裡開始,不,比這更早之前。
夢野久作的身上,有哪裡開始變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