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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是你親自帶回來的。」居山晴樹抽了抽嘴角,給中島敦的咖啡里加上了足量的煉乳和方糖,攪拌均勻後細心的遞給了他。
「這樣應該就不苦了。」他說。
太宰治這人簡直把勤儉節約發揮到了最大,說著請他來喝咖啡接著就點了三杯最便宜的美式,美名其曰這間咖啡廳裡承載著他易碎的愛情,而愛情就是苦澀的。
「愛情在哪?」咖啡上來之前居山晴樹左右看了一圈迷惑的問道。
「在這裡!」太宰治接過服務員小姐手上的託盤誠懇道,「今天你願意和我一起殉情嗎?」
「不願意呢。」服務員小姐微笑著拒絕道。
於是慘遭拒絕的太宰治喝了一大口咖啡感嘆道:「愛情的味道果然是苦澀的。」
很好,還是之前那個太宰治。
所以居山晴樹怎麼都不會相信是他親自把中島敦揹回來的,如果昨天晚上只有他一個人,居山晴樹完全有理由相信現在中島敦不會出現在這裡。
「所以其實你現在也在這裡工作?」居山晴樹看著中島敦喝下一口咖啡並沒有露出被苦到的表情才放心的收回視線。
「什麼叫做也?」太宰治心虛的眨了眨眼睛,「你說國木田獨步啊,對啊他是我搭檔。」
「……我發自內心的同情他。」居山晴樹誠懇的說道。
當太宰治的搭檔是什麼後果看中原中也就知道了,當初別說中原中也能給他氣死,就是說中原中也要給太宰治氣不活了他都信。
想也知道國木田過的是什麼日子,這裡還沒有港口afia那邊那些在一些小事上非常好用的部下,這簡直變相加大了太宰治對於他身邊人的迫害。
「還好吧,」太宰治語氣猶疑,「我也不過就是讓他昨天背著白虎回來而已。」
「所以果然不是你帶回來的啊你之前在炫耀什麼。」
「哇怎麼能這麼說,我昨天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太宰治開始在咖啡廳裡大呼小叫,「要降服白虎很累的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勞動。」
「你的勞動大概就是碰了他一下讓他恢復人形,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尊重。」
「那個……」中島敦在旁邊弱弱開口,「我能問個問題嗎?」
「說。」兩雙眼睛同時看向他。
「人虎……是誰啊?」
「是你喲。」太宰治笑眯眯。
敦:「啊?」
「你還有空說我,」太宰治找到了在居山晴樹這裡回嘴的把柄,「你只管撿了爽,不管後續教的嗎?」
同僚好幾年,居山晴樹是個什麼性格他清清楚楚。
收養中島敦的初衷跟國木田他們瞎猜的什麼富二代小少爺缺愛沒有一毛錢關係,純粹就是他看見貓科動物走不動道了。
大貓也是貓,這很合理。
太宰治十分迅速的與居山晴樹的思維對接了。
誰收養人虎都是別有用心,居山晴樹不會。
他就是單純的想擼貓而已。
「怎麼能這麼說呢,」被戳穿心理活動的居山晴樹義正言辭的反駁道,「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窮不能窮教育。」
「所以誰降服,誰處理。」
居山晴樹一口飲盡杯中苦澀的液體,衝著太宰治伸出了手:「基礎掃盲,請。」
陀思妥耶夫斯基從飛機上下來。
剛剛從俄羅斯這種高緯度地區到橫濱這種沿海城市,空氣中充足的水分子和濕潤貼在他肌膚上的潮濕霧氣讓他有些不適應的低下頭咳了幾聲。
他面不改色的把手裡的護照翻了個面,護照上的俄羅斯人長了一副跟他不能說是一模一樣,但只能說是毫無關係的臉。
但是他們名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