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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挺尷尬的。
蘇遺秋拽了拽自己頭頂的兜帽,為了避免讓下人看見貓耳朵,霍其遇一直讓他穿著寬大的斗篷。回到自己的住處,婢女拿出一沓紙張,對蘇遺秋道:「公子,這些是相爺找到的您的信件,還有以往的一些手稿,您看一看,能不能想起什麼。」
蘇遺秋點頭說道:「好,我試試吧……能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嗎……」
婢女福了福身,從房中出去,關上了房門,並貼心地替蘇遺秋關上了窗戶,站在門口守著。
蘇遺秋脫下兜帽,癱在輪椅上,拿起桌子上那一沓紙張信件,潦草地翻看著。
信件都打理地整整齊齊,有的紙張已經有些年頭了,泛著黃色,但是邊緣不捲不折,沒有絲毫破碎,能看出來被保管地非常好。
霍渣攻對「蘇遺秋」的心思不止一天兩天了啊!
這麼多的信件,這麼多年了,每一張都被收的整整齊齊,一張不經意的手稿都儲存地完完整整,說是臨時翻找出來的蘇遺秋都不信!
霍渣攻對原主不太可能是見色起意,見色起意做不到這種程度。只有可能是圖謀已久。
蘇遺秋平復一下內心的波動,簡單翻看了幾張手稿。
不一樣。
字跡不一樣。
他按照字跡把這些紙張分成兩沓,其中一沓的自己和自己的筆跡相差無幾,蘇遺秋找出筆墨,隨便寫了幾個字,拿來一對比,自己的筆跡也就是多了幾處連筆,但是也就這麼多區別。和另一沓簡直是天壤之別。
他自己的筆跡有些潦草,並不好看,但是另一沓上面的筆跡工工整整,是標準的蠅頭小楷,蘇遺秋甚至懷疑這是霍其遇拿錯了,這絕對不可能是他寫出的字。
蘇遺秋不經意間想起了齊璟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往年坊間傳言,蘇家世子的字有大家風範,朕就說不可能。這麼多年過去了,字還是這樣醜……」
齊璟說過他的字醜。
所以這一沓格外標準的蠅頭小楷不是他的字。
蘇遺秋把婢女叫了進來,問道:「霍……相爺是不是拿錯了?這兩摞信件的筆跡差的未免也太大了些,會不會是他把兩個人的信弄混了?」
婢女接過來看了看,笑了。
蘇遺秋不懂她為何發笑,婢女卻說道:「不,這就是您的字跡。奴婢聽相爺說,早些年頭,因為您的字太醜了,總是挨長輩的打,有一段時日,您刻苦練字,把字練漂亮了,還在世家中博了一個好名聲。」
「真的?」蘇遺有些不信,他覺得這個理由太假了,字能練好沒錯,但是前後的差距未免太大了,他花了多長時間練成的?怎麼又突然在世家子弟中出名了呢?
婢女卻道:「真的!您若是不信的話,等相爺回來了,您親自問他!」
蘇遺秋心不在焉地回應了一聲。又讓婢女出去了。
單憑字跡識人可能尚不可靠,如果他能在霍府找到更多的證據呢?
他一直以為,霍其遇和齊璟喜歡的都是原主「蘇遺秋」,不是他這個冒牌貨。
但是他和齊璟口中的蘇遺秋有太多相似的地方,和霍其遇描述的「蘇遺秋」反倒大相逕庭。
有沒有可能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有兩個蘇遺秋,是雙生子,但是活在世人面前的只有一個。再有可能,蘇遺秋的身體一直都是這具身體,然而裡面的芯子卻換過不止一次?
霍其遇看上去悶悶不樂。
這幾日忙忙碌碌,好不容易有能和蘇遺秋獨處的機會,還被邢飛廉給貿然打斷了。
心裡不痛快是真,對邢飛廉有不耐煩也是真。
這人一直在試圖幹擾他的決定。雖然有時邢飛廉的決定是正確的,但是他並不喜歡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