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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許森宇以賞冬月為由,邀請這些個胸有文墨的人到他東市的別苑去飲酒作詩。但他目的不在此,而是想看看孫韋凡心裡是不是還記掛著薊王府上的美人。
但他都沒想到,一個人的墮落能這麼迅速。他賞了孫韋凡幾個舞姬,後來聽說折騰了一夜,日上三竿才起來。
他忍不住感慨,什麼情深義重,不過是騙姑娘的說辭罷了。
許森宇笑容舒展:「情之所至的事情。若喜歡,今日送你府上去。」
孫韋凡笑著答謝,重新坐了下來。
「相爺,綏王來了!」管事匆匆跑進花廳,看著慌裡慌張的。
許森宇隨即退下了所有的舞姬和樂姬,理了理外袍,起身往門外走。屋內的門客同樣起身跟在他身後,一同迎接這位貴客的光臨。
眾人隨著他剛走出月亮門,就見一身玄色綿氅的竇棠正悠閒地賞著許森宇園子裡的梅花,緩緩往這邊走。他身邊還跟了許森宇的妾室,趙氏。
趙氏本是奉了老夫人的囑託來給許森宇送補氣的參茶,半路就碰到了這個錦衣玉帶的男子。她不知道他是誰,只知道他攔住了自己的去路,還總是一副不正經的樣子跟她說笑。
趙氏年紀不大,是兩個月前剛剛進府的,她不想惹了別人的閒言碎語,失了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榮華富貴,所以始終與他保持著距離。
她看到與她年級相差三十幾歲的許森宇高視闊步地從月亮門內走出來,臉上的笑容綻放,提著裙子往他面前跑。
還沒邁開腿,就被竇棠捉住了手臂。
許森宇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竇棠折了枝白梅,眾目睽睽下簪進了自己妾室的髮髻上。
趙氏匆匆往後退避,可手臂卻被他抓地牢固。
身後門客原本的閒談聲淡下去,徹底陷入了尷尬的靜默。
許森宇目光森寒看著眼前的一幕,步子也停頓住。
趙氏年紀小,因其貌美難得,許森宇才收了她做妾,不過才幾個月的功夫,許森宇還沒捨得碰她一下。
跟在他身後的孫韋凡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許相的表情,低頭的瞬間看見他垂在身側的手下意識握緊。
孫韋凡挪開了視線,微不可見地彎起唇,勾勒出一抹譏笑。
第90章 痊癒 「別人碗裡的就這麼香嗎…」
許森宇將手負在身後, 深吸了口氣抑制心中的憤懣。他迅速掩蓋住自己的怒意,抬步走上前,粲然笑道:「不知殿下駕臨, 有失遠迎。」
話音剛落,趙氏掙脫開竇棠的手臂, 跑到許森宇身邊,將緊緊攥在手裡的紅盒子雙手捧到了許森宇面前。
「許相府裡藏龍臥虎, 連個丫鬟都是難得的貌美。」竇棠兩隻眼睛依舊盯著趙氏不放。
許森宇身後的人卻都低下頭忍著笑,面面相覷。
趙氏一身錦衣狐裘,還畫著精緻妝容, 竇棠再瞎也不該認為她是個丫鬟。言下之意, 是給許森宇留個面子, 管他要人罷了。
許森宇心裡憋屈的很, 若不是形勢所迫, 這麼塊扶不上牆的爛泥,還想當太子?
我呸!
他臉上始終掛著雅緻的笑意,從趙氏手裡接過那個小紅盒, 見趙氏急著退下, 才匆匆叫停了她,對竇棠說:「殿下喜歡,帶走便是。」
趙氏一驚, 兩隻眼裡瞬間蒙了一層淚霧,轉頭又去看那個油嘴滑舌的男人, 呢喃著說:「妾不能…」
許森宇看也沒看她一眼,就聽竇棠裝的像模像樣地婉轉拒絕:「呦,竟是許相的側室啊,那本王可不能做這樣敗德辱行的事呀。」
許森宇氣的牙都要咬碎了, 依舊面不改色說道:「綏王屈尊看上了我府上的人,怎麼能叫敗德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