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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閉上了嘴,一種難言的恐懼包裹住了他的神經,他那顆奉獻給上帝的心臟,這個女人不像其他的afia那樣,粗暴地對待他,甚至有些散漫,但他卻感受到了更為可怕的東西。
「是的,我已經在這裡當了十幾年的神父了。」他嚥了一口口水,老實回答道。
「在那之前呢,」沙羅沒有抬頭,「以你的年紀,肯定不止當十幾年的神父吧,你為什麼到了薩丁島?」
「因為上一任神父和教堂一起被大火燒掉了。」他低下頭,下意識想畫個十字,卻發現自己依舊被死死地綁著。
「果然如此……」沙羅若有所思,站起身來,拍了拍神父的肩膀,「你什麼都沒有看到,也什麼都沒有聽到,懂嗎?」
冷汗順著老人臉上的褶皺一點一點往下流,他僵硬著點了點頭。
「感覺怎麼樣?」沙羅注意到瑪利亞已經睜開了眼睛,她仰著頭,髮絲落在椅背後。
「好極了。」
手按在公式書上,沙羅閉上眼就能感受到一種流動,那是情報的流動。
布加拉提小隊已經接到了迪亞波羅的女兒,他們選擇了【背叛】老闆,現在正朝著薩丁島前來。
暗殺小隊……裡蘇特以外全員死亡,裡蘇特尋著迪亞波羅的蹤跡前往薩丁島。
同樣的,迪亞波羅為瞭解決裡蘇特,也來到了薩丁島。
除此以外,瑪利亞·萊雅按照她的要求提前來到的薩丁島,為了獲得「箭」的力量,她同意將萊雅家族的力量借給沙羅使用。
琴酒為了監視她,也在前來義大利的路上,沙羅摸了摸自己手機裡的定位,估計對方還有一天時間就會找到她。
虹村形兆不知為何加入了布加拉提的小隊,和他們一起行動。
這就是目前「熱情」事件相關人員的動向了,而對沙羅來說,她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哪一方最先碰上迪亞波羅。
沒錯,她從上一次「死亡」當中學到的經驗之一就是能站在幕後就不要走到臺前,無論什麼情況暴露在敵人面前對她這種武力值不高的人來說都是糟糕的。
之前一次,就是迪亞波羅對她來說是「未知」,但是她對迪亞波羅來說卻是「已知」,兩人間不同的資訊差可以說是戰鬥的關鍵。
可是偏偏迪亞波羅是個過於謹慎的傢伙,無論是利用彭格列或者其他南義大利afia家族的力量從外部打探還是讓虹村形兆從內部探查都沒能成功,如果不是沙羅親自冒險恐怕根本沒辦法摸清這個男人的底細。
所以她不得不在對方「已知」她的情況下出面。
但是這一次,沙羅收回放在公式書上的手,他們之間的「已知」與「未知」可是顛倒了。
她上次「死亡」後因為受傷很重,即使被琴酒救了回來也在醫院裡躺了大半年,前前後後做了十幾次手術才穩定下來,更別提術後恢復和康復訓練了,在這段時間裡,有很多事她都是有心無力的……包括宮野明美的任務和雪莉的叛逃。
而且被琴酒救下一命外加一直隱藏的異能力被發現,雖然琴酒手裡沒有她背叛組織的證據,可是已經對她起了警惕心,沙羅現在可以說完全被組織掌控著。
「我的甜心,你在為什麼煩惱?」瑪利亞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穿著絲綢睡袍的女人靠近她,一個貓臉替身也出現在她身旁,很像埃及的貓女神芭斯特,有著黝黑油亮的皮毛。
「你已經清醒了,」沙羅轉過頭,用手抵住了過近的腦袋,「替身的能力怎麼樣?」
「是磁力,」瑪利亞拿起沙羅手邊的筆,在紙上劃了一下,紙片就「懸浮」起來,「我能讓物品或者人類擁有磁力。」
「透過攻擊的方式,」沙羅挑眉,「或者說,造成傷口?」